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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四集（第1页）

为了把二爷的寿辰办的有声有色，以达到冲喜的目的，大奶奶将三爷、六爷、七爷叫到上房院，商议大事。

“大嫂，您这么着急找我们来是不是二哥他。”六爷没有说出下面的话。

“把你们三位请来，是有要事相商，二爷的六十寿辰就快到了，咱们好好地过一个生日，为二爷冲冲喜，没准他的病就一扫而光了。”大奶奶的说话的声音如此哽咽。

“是呀，您说得对，冲喜是个好主意，二哥的病没准真的可以痊愈。”

“刚才茹总管把账本拿来了，我查了一下账，内账房和外账房各拿出五万大洋，一共十万大洋给二爷做寿，这样一来，柜上就得拿出一部分钱来放到两个账房，你们三位去看看，钱庄、当铺、绸缎庄、酒楼哪种生意进项最多。”

“是，我们这就去办。”三爷等人按照大奶奶的意思分头查账。

大奶奶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万一二爷真的不在了，自己岂不是又少了一个帮手，现在回想起真是后悔，当初不如劝二爷交出宝藏图，什么东西都比不上生命的可贵，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她在默默地祈求上天，哪怕减少自己的寿命来换取二爷能够再活些年。

二老爷瑞洪的六十寿辰终于来临，一大清早下人们进进出出，布置瑞府大院，门口挂上了红绸缎，家中如同过年一般鲜亮。

“快点，你们两个把这两盆花放到那边去，一会儿客人们就来了，大家高高兴兴的，今天可是二爷的六十大寿。”茹总管正在指挥下人们布置大厅，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大奶奶房中，瑞玉正在为母亲梳头，“妈，您的白头越来越多了，要注意休息，不能再像以前操劳了，生意上的事交给三哥和顾三他们。”

“还是妈的好闺女心疼我，生意上的事我已经很少过问了，人老了，头哪有不白的，别担心，妈好着呢。”大奶奶摸着瑞玉的手说。

瑞总管前来禀报，“大奶奶，桂芳斋的蓝掌柜来了。”

“请他在大厅等候，我这就过去。”说完，大奶奶将饰穿戴整齐，由女儿陪同来到大厅会客。

蓝明轩正在大厅用茶，见大奶奶走过来，急忙起身见礼。

“大奶奶近来可好，蓝某有礼了。”

“托您的福，还好，蓝掌柜太客气了，您快请坐，坐下说话。”

“大奶奶，听说二爷最近身子骨不太好，蓝某特意送来一棵人参，给二爷补补身子，您请笑纳。”

“这怎么好意思，蓝掌柜，您能来参加二爷的六十寿辰，我们瑞家已经很感谢了。”

“您千万别客气，以前蓝某糊涂，做过许多对不起府上的事，幸好老了老了，明白些事理，不瞒您说，想想以前的事我都没脸进府上的门。”

“蓝掌柜，别这么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咱们两家就是朋友，也许还有需要麻烦蓝掌柜的时候。”

“好说，大奶奶有事尽管吩咐，蓝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您言重了。”正在他们二人聊天的时候，宾客们66续续都已经来到。

三爷、六爷、七爷等瑞府本家人也都悉数登场，只剩今天的主人公寿星老瑞洪二爷。

二爷的病情继续恶化，但他还是坚强地坐了起来。

“二爷，您要实在不舒服就别去了，我去回大嫂一声。”二奶奶心疼二爷，却又无法替他分担痛苦。

“不行，今天是为我过寿，如果不出去，岂不怠慢了外面那些客人，人家嘴上不说心里该怎么想，快，把衣服给我拿来。”二爷态度十分坚定。

二奶奶劝他不住，只能将他的新衣服拿出来，两个丫鬟搀扶着二爷，二奶奶帮助二爷穿好衣服，整理了头和胡须。

“二爷，客人都到齐了，等着您和二奶奶开席。”茹总管奉命来禀告。

“知道了，这就过去。”茹总管和二奶奶搀扶二爷一步步向大厅走去。

来到大厅门口，瑞宾和瑞芬过来扶着自己被病魔折磨的苍老的父亲，看到父亲这个样子，瑞芬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爸，您没事吧。”瑞芬从小就很爱、很尊敬父亲。

“好闺女，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许哭，爸没事，这不是挺好吗？”

在场的宾客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真的是昔日那位有着拼命三郎之称的瑞二爷吗，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蓝明轩见现场气氛凝重，说了一句话打破了悲伤的场景。

“二爷，给您拜寿了，用洋人的一句话，‘生日快乐’。”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瑞宾兄妹扶二爷坐好。

“谢谢大家能够赏脸，来参加瑞某的六十大寿，大家请坐，坐下吧。”

大奶奶命瑞总管吩咐厨房上菜。

丫鬟们开始走菜，端着一盘盘丰盛美味的佳肴，每桌十个菜，取十全十美的用意。

“大家静一静，在开始前，我有句话要说。”二爷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他缓缓地站起来，“今天虽然是我过寿，可这第一杯酒我要敬我大嫂。”

“二爷，不可以，使不得呀。”大奶奶想阻拦下。

“大嫂，您听我把话说完，在座的很多都是我们瑞家的老朋友了，大家都应该清楚，我大哥去世得早，大嫂从二十四岁开始守寡，今天已经六十一岁，整整三十七年了，她没过一天舒心日子，我阿玛去世后，大嫂开始为瑞家操劳，家中的事、生意上的事她都事必躬亲，带领我们瑞家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瑞家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我大嫂辛辛苦苦支撑起来的，外面的人看她很风光，瑞家当家人，可是却不知道她内心的苦，这些苦她从来不说，从没有过一句怨言，今天，我代表瑞家全族敬您一杯酒，谢谢您为了瑞家辛苦几十年。”二爷的一席话让在场的许多人落下了眼泪，大奶奶含着眼泪喝下了这杯甘甜的美酒。

“二爷，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这样就见外了，我既然嫁到瑞家，那我生是瑞家的人，死是瑞家爱的鬼，瑞家能有今天不是我自己的功劳，是全家齐心努力的结果。”大奶奶实在按捺不住心情，用手帕擦拭着泪水，满棚宾客为之动容，尤其是二爷，显得比较激动。

正当大家沉浸在悲痛之中，二爷的孙子瑞琦跑了过来。

“爷爷，琦琦敬您一杯，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瑞琦喝了一大杯酒，辣的直吐舌头，大家转悲为喜，被这个小东西逗得捧腹大笑。

二爷摸摸他的头，“好孙子，爷爷抱抱。”他使尽全身的力气，还是抱不动。

“爷爷，您怎么了。”小瑞琦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爷爷。

“爷爷没事，只是有点累了，琦琦长大了，爷爷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