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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说北京城“里九外七皇城四,九门八钿一口钟”。元明清三朝都在此地建都,明朝永乐二年,明成祖朱棣下令修建紫禁城,就是现在的故宫,紫禁城此后成为了明清两朝帝王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晚清的中华大地已经满目疮痍、千疮百孔,紫禁城的周围住着许多八旗子弟的贵族,他们守卫着摇摇欲坠的封建统治。
瑞家今天甚是热闹,威严的门口挂着大红灯笼,门口象征权力和地位的石狮上挂着大红绣球,瑞府的下人们进进出出,十分忙碌,门外停着许多的官轿,大多是三品以上官员的轿子,瑞府的两位总管,瑞总管和茹总管在门口张罗,大厅内更是欢声笑语。
原来今天是瑞老贝勒的六十大寿,瑞老贝勒是瑞家的一家之主,官至正一品,领侍卫内大臣,御前行走。
此时,瑞府的大厅已经被来客们挤满,而主人公瑞老贝勒却不在大厅,只有他的四个儿子在招待客人,贝勒爷在里屋试穿着过寿的新衣服,大儿媳房中传出阵阵喊叫声,大奶奶临产,接生婆忙的[11]四脚朝天,丫鬟们进进出出脚步声十分急促,屋外,二奶奶走来走去,心急如焚。
瑞仙姑奶奶从天津赶来为哥哥祝寿,所有的宾客都十分好奇,贝勒爷还有一个如此年轻漂亮的妹妹,瑞姑奶奶曾经留学西洋,虽然是女儿之身,但是能说会道,与众人攀谈自如,与当时中国女性形成鲜明对比。
在众人的一片欢呼声中,瑞老贝勒来到大厅,身着过寿的新衣,留着八字胡须,脑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辫子,虽说只有六十岁,但是他的辫子已有些许白色,大奶奶房中的喊叫声越来越大,二奶奶束手无策,显得十分不安,贝勒爷虽然在大厅与众人交谈,心里却为自己未出世的孙子和儿媳妇担心。随着一阵婴儿的哭喊声,所有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二奶奶走进里屋,从产婆手中接过了自己的侄儿,忙给大奶奶道喜。
“恭喜大嫂生了个大胖小子,您瞧这孩子长的[12]真像您,来人,快去给老爷子报喜。”
一个小丫鬟应声而去。
“二奶奶,还有一个,看来大奶奶怀的是两个孩子。”
“什么,快来人。”
经过第一胎,大奶奶腹中的第二胎很顺利的产下来了。
“大嫂,是个女孩,恭喜您生了一对龙凤胎,这可是咱们瑞家从来没有过的事啊。”
那个报信的小丫鬟气喘吁吁的[13]跑到大厅。
“贝勒爷给您道喜,大奶奶生了一对龙凤胎,母子平安。”
在场的宾客纷纷给瑞老贝勒道喜,“贝勒爷恭喜恭喜,您老又得了一个孙子、孙女,真是好福气呀!”
瑞老贝勒笑了笑拱手回礼,“同喜同喜,瑞某已经到了花甲之年,能够在得一个孙子、孙女,这也是我们瑞家的福气。”
四奶奶闻讯也来到大奶奶房中。
“大嫂,给您道喜了,您又为瑞家生了一个孙子,老爷子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接下来您得好好的[14]休息保养好身子。”
“是啊,四奶奶说的对,坐月子的人身体虚弱一定要注意保养,唉,大哥不在了,如果大哥还在,就能看一眼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了。”
四奶奶冲二奶奶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她觉察出大奶奶有些伤心并开始安慰她。
“大嫂,您别听二嫂胡说八道,大哥虽然不在了,我们难道不能照顾大嫂吗?”
“对,对,有我们照顾您,咱们应该像亲姐妹一样,您放心吧大嫂。”
大奶奶是一个坚强的女子,她知道在这个家里谁也不能指望,只有指望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虽然只是刚出生的小婴儿,但是他心里多么希望他们快点长大。瑞姑奶奶来到大奶奶房中,两个人虽然只相差五岁,但是却相差着一辈,瑞仙姑奶奶抱着两个小娃娃笑着合不拢嘴。
“可惜老大没有福气,看不到自己的儿子、女儿,好了不说这些了,等老爷子忙活完前面的事,请他给孩子取个名字。”
前面大厅里大家端着酒杯来回向贝勒爷敬酒,瑞洪替父亲喝了几杯,拜寿的时间到了,茹总管将本家的人召集在一起开始为老爷子拜寿,大奶奶刚刚生产身体不便,免行大礼,每个人都准备着一份贵重的寿礼,瑞老贝勒微笑着点点头,看来对这些寿礼十分满意,瑞姑奶奶也不甘示弱,为哥哥献上了一个纯金的寿桃,在场的宾客无不拍手称赞,瑞老贝勒也没有想到妹妹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