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闕沒理他,轉身回營帳,只冷冷道:「回去。」
蕭徑寒已順利入營,蕭承禹也不必久留,便裝著聽話回王府了。
蕭徑寒在營里四處轉了轉,而後停在了水井邊。
於是,第二日,營中近半數的人就上吐下瀉,哀叫連連。
蕭闕聽著那聲音,臉色陰沉。
他這兩日就要發兵京城,可如今這般情況。。。。。。
有人下毒!他怒不可遏---若非有人故意為之,又怎會這麼多人同時腹瀉?
他當即下令嚴查,不久便查出是水有問題,卻沒抓到下毒之人。
難道是姚梓衣的人?不,這幾日軍中未曾有人進出,就算是姚梓衣,也不可能混進來。。。。。。
等等!他驟然想起,並非是無人進出,他的兒子,蕭承禹就來過。
蕭闕攥緊了拳頭,咬牙罵道:「混帳東西!」
為何一個個都要自尋死路?!一個庶子便罷了,為何連他的嫡子也。。。。。。
他不明白,蕭承禹是虞南王府的世子,若此番大事能成,他便是太子。難道堂堂太子之位,比不上一個虞南世子嗎?
可蕭承禹自小長在虞南,從未見過沙場戰亂,更不敢想他們能與京城作對。在他看來,他的父王一旦謀反,必敗無疑,又何必以卵擊石?
在虞南這兒不好嗎?吃喝不愁,也無人敢忤逆他們,又為何非要去當京城的皇帝?
父王真是老糊塗了,他想。
裴青玉日日在城外等,還牽了一匹馬,卻從未騎過。
陳絡有些奇怪,問他道:「裴先生,你這馬,怎麼不騎啊?」
裴青玉摸了摸馬脖子,說:「我不會騎馬。」
陳絡熱心道:「我會,不如我教你吧?」
裴青玉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他說過,要教我騎馬的。」
陳絡一聽就知道是蕭徑寒了,忙道:「啊對對,讓主子教你,他騎馬可厲害了,四馬難追的那種!」
裴青玉:「。。。。。。你是想說,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跟騎馬有什麼關係?
陳絡呵呵笑道:「差不多,差不多,反正就是很多匹馬也追不上他,插翅能飛!」
裴青玉:「。。。。。。是插翅難飛吧?」
「啊,是難飛嗎?」陳絡撓了撓頭,見天色暗沉沉的,勸裴青玉道,「先生,先找個地方躲躲吧,這天翻雲覆雨的,別淋著了。」
裴青玉無奈道:「你若是不嫌棄,我可以教你念書。」
「好啊好啊,多謝先生!」陳絡高興道,「我可喜歡念書了,好多詞都是我自己從書上看的呢,我一看就會!」
他想著謝謝裴青玉,從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對鳳玉佩,「我之前聽程哥說,主子要成親了,就買了這玉佩當賀禮,現在先給先生吧,祝你和主子長長久久,顛鸞倒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