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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頁(第1页)

「我見過這孩子,的確是個好苗子。」夏驚秋附和誇讚。

喬倩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抬起頭:「司馬大人,民婦何時能帶走薛毅的屍?」她的視線在許一旬身上晃了一下,似乎是在尋求許一旬的幫助,「薛毅也是個命苦的人,自小沒了耶娘,是姑姑帶大的。他雖然愛賭,但從前對我們母子是好的,一日夫妻百日恩,民婦想讓他早點入土為安。」

「人之常情嘛。這個夏司馬懂。」許一旬見她楚楚可憐的哀求,一時心軟,幫襯著求情道,「差不多得了,不是查明死因了嗎?」

「還在辦文書,等仵作那兒交接好了,本官通知你來收屍。」

喬倩起身作揖,連連道謝。

待到喬倩被送出府衙,那盞茶也涼透了。

許一旬嘴兩腮被茶果塞得滿滿當當:「夏驚秋,你吃這個,可好吃了。」他鼓著腮幫子說。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夏驚秋沒好氣地嫌棄衣擺坐下。

「阿簡說,天大的事都大不過吃飯。」

「左一個阿簡,右一個阿簡,她是你親耶啊?」

「你少拿我撒氣。」許一旬換了個吃茶果的姿勢,「我知道你破不了案子,心裡急躁,但我也沒法t?子,我腦子裡裝不下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

夏驚秋蹙眉回頭:「她就非忙著教書不成嗎?」

許一旬重重地點了點頭:「阿簡說了,讓你別去煩他。」

夏驚秋扶著額頭,自言自語:「這個喬倩一定有問題,一定有。」

「一個寡,可憐巴巴的。有什麼奇怪的?我看,你這人就是心眼不好,看誰都像惡人。」

「你這小子沒被人打掉大牙,可真是天大的福氣。」夏驚秋冷笑。

「難不成你還懷疑喬倩殺了薛毅?」

「為何不可?」

「不可能!」許一旬灌了兩口茶,「六麻子關押花娘的宅子只進不出,我親眼見著,除非是拿著令牌去提人,否則裡面的女子根本出不來。那院子裡的人說,喬倩半個月前就被關進去了,直到我今日將人贖出來之前,她從未離開過宅子。你說,喬倩怎麼可能殺人?」

「半個月?!」夏驚秋驚呼。

「對啊。」許一旬咔嗒一聲咬碎了茶果,端著盤子往前挪了挪,「誒,小啾啾你跟我說說,薛毅的案子到底有什麼蹊蹺的?」

「不許叫我乳名。」若是眼神能罵人,夏驚秋早就將那些不乾不淨的話倒在許一旬臉上了,「薛毅不是突發惡疾。」他指了指自己的枕骨,「這兒被人戳下一根銀針。」

「那就更不可能是喬倩乾的了,她毫無身手!」許一旬大手一揮,茶果的碎屑掉了一地,「銀針入骨,非得是內力極高的人練家子才能做到,快准狠缺一不可。鶴拓倒是多見這樣身手與醫術都不錯的蠱醫,中原擅用針的門派我倒是不清楚。」

「那她會不會什麼獨門身法?不常見的那種,平日裡就和尋常人一樣,關鍵時候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運用自如?」

「絕對!不!可!能!」許一旬連連擺手,「我同她一路走來,她腿腳無力,一眼便能瞧得出。論頭腦阿簡第一,你第二,可論武學,你們二人加在一起,怕是也接不了我十招。」

「可是……太奇怪了。」夏驚秋指節抵著鼻尖,「尋常人知道自己親友死了,第一個該問的應當是『何時身故?』而非,『如何身故』?她當時眼中雖有驚訝,可,只是片刻。還有,剛才阿念同我說,喬倩身上到處是傷痕,怕是從很早以前開始便被人經常毆打。怎麼想都太奇怪了,我瞧喬倩的樣子,更像是在確定薛毅是否真的沒了。」

夏驚秋心中萌生出一個想法:她知道薛毅會死。

「你嘀嘀咕咕什麼呢?」

夏驚秋不耐煩地看著許一旬,心想:眼下,若是婁簡在就好了。想到這,他忽然扇了自己一巴掌:「我什麼時候這般賴著她了,真是該死。沒她我還破不了案了不成?」

許一旬一口咬斷酥餅,還來不及咽下,便伸手拽住了夏驚秋的左手:「使不得使不得,破不了案也不用自戕吧。」

夏驚秋盯著自己的左手,生了魔怔:「一個慣用左手的武學高手……薛毅是如何招惹上此人的。」

許一旬來不及咽下嘴裡的東西,一個勁兒的大呼不好。

「完了完了,真魔怔了,你等著我給你叫阿簡去。你等著啊!」說罷,許一旬拿著酥餅跨出了房門。

第十八章阿吉

落日替屋脊鍍了一層金黃,太陽還未散去,已然生出了冬夜的寒意。

剛散學,許一旬便拿著半截酥餅站在了學堂門口。婁簡收拾好書案瞧著許一旬的模樣,發笑問:「你左不是特地給我捎來這半截酥餅的吧。」

許一旬大概說了一下方才的來龍去脈,著急忙慌解釋:「你同我去看看夏驚秋吧,他查案查魔怔了,在府衙自己扇自己呢?」

「這與我有何關係?他有病該找大夫,我又不是大夫。」婁簡起身,「托你辦的事可有辦好?」

「辦好了辦好了。過了晌午就給送去了。夏驚秋問了話,就把人放回家了。」

「那便沒我什麼事了。一會兒你陪我去集市上買幾塊肉,再買只鴨,買些白菜。家裡那兩位娘子金貴,總不能隨意怠慢了。」

「夏驚秋怎麼辦?」許一旬話音剛落,窗外正巧晃過一個身影,少年穿得邋遢,垂頭喪氣地拿著書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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