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人家喜歡斯文的……你沒約到。」馳遠充耳不聞,還陰陽怪氣,「看來這段時間,韓總挺忙啊。」
韓山無語,想解釋一句,可看到馳遠臉上隱隱流露出來的不爽,心情竟莫名感到舒暢。
「是。」他抽走馳遠握著的擦手巾放回原處,「特別忙。」
「忙著找對象?」
「何止。」
還給你前男友送信了呢。
馳遠沒想到韓山就這麼認了,他柴了柴牙擋在對方面前:「找對象急什麼?」
不等老子出獄就約別人……
「我不急,是韓溪急。」韓山伸手撥開他往客廳走,「再說,我三十了,找對象不應該嗎?」
「那你也不能找女孩兒啊!」
「為什麼不能?」
韓山坐到沙發上,把早上拿給韓溪看的合同仔細收起來。
是昨晚在酒吧和公司一個部門經理簽的,重置股權明面上公平競買,但實際上並不是無的放矢,他要保證大部分股權賣到自己人手裡。
「你說呢?」馳遠反問。
韓山頓了頓,像是理解了一下他的意思。
「我又不確定我是不是gay。」
「什麼?」
馳遠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瘸著腳大步走過來,俯身撐著沙發靠背將人困在身前,逼視著韓山的眼睛:「你他媽昨晚剛親了老子!」
韓山不以為意:「我只說『試試』。」
「操……」馳遠氣笑了,「那你現在確定了嗎?」
韓山想了想,說:「還沒試完。」
馳遠忽然扯了下唇角,視線下移:「你還想試什麼?」
「……」
他色氣地舔了舔嘴唇,用氣音在韓山耳邊道:「我現在就可以滿足你。」
韓山皺起眉,面露難色:「可你是男人。」?風
「?」
馳遠愣了一下,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後簡直要炸——
「你他媽還想跟……」
太卑劣了,他都說不出口!
這就是直男!
沒有最傷人,只有更傷人!
韓山看著眼前男人青一陣紅一陣的臉色,有點想笑。
馳遠瞪大眼睛想再說點什麼,兜里的手機響了。
他緊抿薄唇,沖韓山豎了豎拇指,起身摸出手機看了眼屏幕,接聽:
「穎兒,怎麼了?」
韓山抬起眼皮。
叫這麼親。
「怎麼了?」吳穎氣急敗壞的聲音在聽筒炸響,「你說怎麼了?!昨天晚上什麼情況?我他媽喝多了你不管,把我丟給我媽自己跟著野男人跑了?」
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