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片刻認真總結道:「擦邊視頻,就是內容在道德法律或社會規範等方面,處於灰色地帶的視頻。當時那名女生拍的是靠衣著暴露,動作挑逗來吸引眼球的軟色情視頻,具體用來幹嘛就不知道了。」
「現在外面流行這個?」
「有特定的群體喜歡這個。」馳遠說,「不光這種,還有很多類型,抓住人的七情六慾,不知不覺蠶食人的精神和思想。甚至那些魔爪順著網絡摸進現實,毀掉一些心存欲。念的人。」
韓山點點頭,大概了解。
他過去的生活忙碌有序,跟在積極而務實的譚耀笙身邊,並沒有機會看那些東西。
「你沒有等到他實施實質性的侵犯?」韓山把話題拉了回來。
「沒有。一些變態有時候並不需要傳統意義上的*行為,我要等他脫褲子再動手,給學生留下心理陰影怎麼辦?」馳遠說,「那老傢伙只來得及口嗨幾句,我就衝上去給他踹出去八丈遠,媽的,差點成了遺言。」
人並不能未卜先知,情急之下都是靠本能行事。
「他說什麼了?」韓山問。
馳遠喉結不明顯的動了動,覺得自己有些卑鄙。
但他要的就是韓山問出這就話。
「淫詞浪語,什麼噁心說什麼唄。」馳遠回的漫不經心,過了幾秒又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他還說了一句我當時沒聽清,後來仔細回想,好像是……」
他咬了咬嘴唇,有些難以啟齒,「吃菜要吃白菜心,養女……那什麼什麼老子』……哎,我學不出來,你知道那意思。」
韓山瞳孔微凌。
冉冉被猥褻的時候剛滿十三歲。
而余國忠有兩個女兒,據說大女兒多年前失足墜河,小女兒在韓山入獄那年剛嫁人。
馳遠咬著煙聲音含糊不清:「所以,那傢伙癱了我一點都不內疚。該!」
院子裡響起哨聲,三分鐘集合時間。
搬進監區後獄警們大概也得學什麼行為規範,近來很少聽到親切的砸鐵門聲了。
馳遠掐了煙直起身子離開:「走吧組長,鍛鍊身體去!」
「好。」
韓山目光掃過那道陽剛健朗的背影,心裡生出一絲不屬於自己的不甘。
下午的體能訓練頗有些臨時抱佛腳的意味,為了應對接下來的高強度工作,提高身體素質,
長跑,拉伸,伏地挺身深蹲一樣不落,折騰的全監區的犯人叫苦連天。
監獄有自己的工廠,平時犯人幹的活都是自己的產業,車間也有旺季淡季之分,有時候會接一些外廠的加急訂單。
在裡面待久了的犯人沒少接受這種間歇性抽風式加班,已經麻了。
從那一張張死灰色的臉上就看的出來。
馳遠做完最後一組深蹲,脫力地癱倒在地。
旁邊早就橫七豎八倒下一片,獄警在邊上溜達,看誰休息的差不多了就戳上一橡膠棍,督促犯人起來繼續訓練。
以後每周都會有這么半天,除非趕不出活來要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