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月城燈火通明,一入城,瞬間吸引十成十的目光。
不少女嬌見了,團扇掩面垂眉,投來傾慕之意,而街上男子對葉倩和臨陽的掃視毫不掩飾。
臨陽很不服,又把他當女子了。
林生塵領眾人進入客棧,定了七間房,隨後找空桌坐下。
眾人吃完後,各自回房。
向昆房間離陳臨淵很近,他房裡燈燭未滅,正研究林生塵講述的風陣。
愁苦之際,窗戶吱吱嘎嘎,一道身影躍出。
向昆猛的提劍回身提防,陳臨淵臉龐倒影在眸子裡。
「原來是陳師弟啊,」向昆對陳臨淵還是很心服,「來此所為何事啊。」
陳臨淵緩緩上前,很平靜的坐下,在向昆對面開口道:「我見向師兄很痴迷於布陣,正巧我從師父學了些皮毛,應該是有資格替師父來指導向師兄的。」
向昆還沒來的及回答,陳臨淵又道:「師父繁忙,教徒兒已經是身心俱疲,這次出門任務沉重,作為徒弟,怕師父受不住,所以想幫師父分擔。」
向昆聚精會神的思索起來,確實是他沒有考慮周全,心很愧疚。
陳臨淵掃視他的面容,一下子明了。
他一手放在桌前,神識凝聚,並指一發,靈氣成形,很快集成一個法陣懸浮在手掌上,一頭火龍從正中心衝出,巨口噴出火球。
向昆驚道:「這是風陣!如此堅固,無懈可擊,你怎麼做到的。」
陳臨淵收回,眼睛絢麗的陣法一無,向昆還沉浸在其中。
「只是皮毛而已,若你見師父使得,那才是強悍。」陳臨淵坐直,很淡定道。
向昆不敢相信道:「陳師弟謙虛了,如此天賦,師兄真是望塵莫及,陳師弟有如此天資,將來定是傲世,既然陳師弟願意教師兄,不嫌棄師兄,那師兄跟陳師弟討教一二。」
陳臨淵一笑,答道:「向師兄過獎,從明日起,師弟會傾力幫助向師兄,望向師兄莫要嫌棄。」
向昆很高興,沒有任何的多想,「哪會呢,陳師弟不計前嫌幫師兄,已經很滿足了。」
少頃,陳臨淵從窗戶鑽回房內,沒有被任何人發覺。
他滿意的拍拍身上的塵灰,恰巧門外有人爬著,很小聲道:「淵兒,睡了嗎?我想進來坐坐。」
這熟悉的聲音入耳,陳臨淵渾身一震,想洋裝睡下,奈何燈光還在。
他很艱難走到門邊,張開口,停半晌,鼓足勇氣道:「夜已深,臨陽這麼晚來,可有和要事?要不明日……(再議。)」
臨陽聽到他說話,知道還沒睡下,急忙打斷道:「有要事,必須今日說清。」
臨陽很堅持不肯走,陳臨淵努力壓制自己,手心發汗,把門打開。
門一開,佳人傾城遺世獨立的面容顯出,臨陽著急進去,當作自己家般,很自覺的坐在桌子前。
陳臨淵關門,額頭冒汗,大晚上,被一個說喜歡自己的人找上門,根本不敢想接下來的事。
「過來坐啊。」臨陽不明,招呼道。
「好,」陳臨淵心裡有些害怕,還是坐在他對面。
第39章原來是場誤會
臨陽正視陳臨淵,很嚴肅的樣子道:「淵兒,你老實跟我說清楚,你與那葉倩弟子如何了?」
陳臨淵坐立難安,他努力穩住思緒道:「我與葉師妹同為內門弟子,攜手互助是應該的。」
臨陽面上很苦惱,對他的回答有些不滿意道:「我問的不是這個,近幾日你心緒似乎不大好,我很擔心,料想與葉倩弟子有關,你且跟我說真話,不可隱瞞。」
「心緒失落與葉倩弟子有關?」陳臨淵驚的低聲說道,瞳孔睜大,根本沒有想到臨陽半夜來此就為了問這些!
不是少年猜測的事情,陳臨淵心中懸的一口氣終於松下,他一笑道:「臨陽多慮了,我近日的憂心並非由葉師妹所起。」
不是葉倩!不是小情小愛的困擾?
臨陽一個惱轉彎,驚疑一聲,隨後猛的反應,急忙問道:「既然不是情愛傷心,那為何對我態度大變?淵兒是怎麼了,難道我做錯什麼了?」
臨陽很委屈,陳臨淵呼吸一頓,大腦轟鳴,很快反應過來道:「臨陽為我勞心勞力,不惜冒險也要獨闖冥境幫淵兒,淵兒怎麼可能對臨陽態度冷漠呢?」
「只是淵兒初愈不久,身心俱疲,加之最近修煉難以突破,所以才會心情低落,並不是對臨陽不滿,讓臨陽誤會了,淵兒有罪。」
臨陽聽完解釋,一下子茅塞頓開,知道男主對他如初,態度如常。他激動的站起道:「我就知道淵兒對我最好,是我多想了,你也好好休息,不要在想練武的事,身子要緊。」
他說完就走,剛離門邊半寸,陳臨淵猛的開口問道:「臨陽所說喜歡淵兒可是……,真的?」
臨陽回頭,還傻呼呼的點頭道:「是啊,淵兒這麼可愛,誰不喜歡。」
陳臨淵額頭冒汗,全身僵硬,差點忘了怎麼呼吸,他艱難開口道:「那臨陽想要的承諾是關於……」
臨陽走到門外道:「日後你就知道,早些休息啊,我走啦。」
隨著門嘭的關上,最後一絲希望破滅,陳臨淵心緒很亂。
此時林生塵滅燈剛好躺下,蓋上被子。
夜裡冷風在外面急呼,窗戶響起風打聲,陰寒入室,林生塵不由被凍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