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塵跟著臨陽的指引,很快來到湖上。
抬頭見到徒弟面色慘白,皺著眉,似很痛苦。
林生塵一劍使出,正擊中薄如蟬翼的法屏,劍被駁回。
受損的法牆正以肉眼可見的度癒合,少頃恢復如初。
林生塵接回劍,眸子暗下,咬牙朝臨陽道:「怎麼回事?你們碰到何物了?」
臨陽跑來道:「我也不知道啊,先是扶光瘋似的引我們來此,後那把劍出現了。」
林生塵順著指引見到一把玄黑的寶劍。
是滅世!這就是男主的劍啊!還是出現了。
臨陽繼續道:「之後淵兒突然被吸入湖中央,我怎麼呼喚都無動於衷,只能叫你來。」
夢境內,陳臨淵痛的癱倒在地,一手強撐,汗水如雨下。
吳澤終於有了動靜,他站起,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濃濃的怨氣,眸子戾氣很重,每走一步,強大的氣波盪開來。
踏入房內,觸碰到法紋,一張白紙從桌子飛起,穩穩落在吳澤手中,幾行字跡,令少年冷笑出聲。
「好個上行宮。」吳澤陰冷道。
上行宮!陳臨淵忍著劇痛思索,才想到是百年前的大門派,當時天山門還無法與他比擬,公認的第一仙門。
可惜一夜被滅,無人知曉何人所為,能把千年底蘊的門派覆滅,令人結舌,想想真是恐怖如斯。
吳澤輕輕抱起地上冰冷的屍體,找了個風水寶地,將他們埋葬。
少年再次跪下叩頭,手一收緊,站起,轉身沒有回頭,很堅定的離開,瘦小的身體顯的很落寞。
世間給他留下的幾方空間已經容不下最後的善良,他也該喘息,接受外面的空氣,不管是何物。
跟前畫面龜裂,驟風一卷,再次見到景象,是在黑夜中。
此時吳澤立在上行宮門外,左手拿起那張白紙,一用力,白紙成灰飄散在黑夜中。
「你來了,找你很久了。」一男子的沉重嗓音傳來。
吳澤沒有絲毫害怕,他幾步踏在石階上,聲音冷到極點道:「我來了,不是你最希望的嗎?所謂正派,就是追殺一名幼童,為達目的,斬毫無還手之力的老弱,可笑。」
那人不語,只有齊聲的拔劍聲。
「愛財者,利者自利,欺者自欺,不是財之錯,是人性。」吳澤全身怨念很深,他雙手合併,催動體內的力量。
遠處站在他身後的陳臨淵太能感同身受。
魔心擁有無上道法,得者登上至尊。就因為如此,才使得人人趨之若鶩,但是這不是存有魔心人的錯,卻要被人殺之,斬之,可憐,可悲,可笑。
「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