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愛穿秋褲,覺得箍著大腿難受,緊繃的邁腿都費勁兒。
為了不挨凍,他很少出門,就算是出門也是開車,這樣也就凍那麼一會兒。
上學那會兒關益陽天天盯著文榆安穿秋褲,就跟看兒子似得,然而文榆安就是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你不看我就不穿,就是這麼個性。
現在住的遠了,關益陽沒辦法天天提醒,於是將這項重任交給了裴6。
裴6到了考試周有些忙沒辦法耳提面命,只好在玄關掛上一條黑色秋褲,天天提醒文榆安要穿秋褲。
這招是真好使,文榆安再也不敢忤逆。
沒辦法,他丟不起這個人,他可不想有客人進門的時候發現玄關掛著個男士秋褲,太社死了。
聽說文榆安乖乖穿秋褲了,關益陽還笑著打,也就裴教授能治得了你。
文榆安癟癟嘴,內心有點不服,誰治誰還不一定呢!
天冷了,文暉也消停了,上次文榆安做的很絕,圈子裡都傳遍了他喜歡男人的事,文暉自覺丟了面子於是提出和文榆安斷絕關係。
文榆安倒也無所謂,文暉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不來煩他就好,家產他不惦記,想給誰給誰,就算是燒了,他也不心疼。
沒有了文暉的阻撓,外包開始加班加點的幹活,文榆安的公司很快步入正軌,他也是每天都忙著工作應酬。
上幾天裴鳶來看過工作進度,對項目很滿意,說是要追加投資,文榆安有了錢又開始花錢營銷為上線做準備。
文榆安事業順利在遊戲圈也算是嶄露頭角,上兩天還去參加了遊戲圈的一個頒獎典禮。
過了元旦,還有一個多月過年,關益陽忙著年終獎以及準備年會的事。
年會準備的差不多了,只差年終獎的金額問題需要文榆安審批。
文榆安看著報表,大概掃了一眼說:「老關這些事你看著弄就行,」說著文榆安洋洋灑灑簽下自己的名字,上面的金額一點也不在乎。
關益陽收回報表,詢問道:「其實我找你還有件事。」
文榆安看著遊戲後台程序問:「什麼事?」
關益陽好像不太好意思說出口扭扭捏捏的,文榆安笑了,「老關怎麼了,便秘了?」
關益陽平時不會這麼難以啟齒,他這樣只能說明事情有些難度,他覺得文榆安不想做或者做不到。
文榆安來了興,他倒想知道是什麼事讓他這麼為難。
「你。。。。。。,」關益陽將心一橫道:「其實是小琪想讓我問問年會裴教授來不來。」
「他不來,」文榆安回答的乾脆利落。
倒不是不想邀請,而是裴6壓根就不喜歡這樣的社交,請了也是白請。
前兩天文榆安聽見裴鳶給裴6打電話邀請他去年會,裴6直接拒絕了,拒絕的理由很簡單,太吵了。
簡簡單單三個字直接斷了文榆安所有的想法,他連邀請的話都不敢說了。
說了也是白說,何必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