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木质木屋就好像一座孤寂的孤坟,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触碰,没人提及。
“我确定,这里绝对有宝贝。如果真的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屋子,它会有人守护吗?”
草上飞话音刚落,一道阴冷的声音就从木屋内响起,“何人扰我清修,如果没事,便滚,否则,死。”
“咦,有些熟悉。”木梦白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不由的有些疑惑。圆赎眉头一皱,因为他也感觉这道声音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三个数,不走,就留下吧。”一只飞鸟从木屋上空飞过,只是还没等它飞出木屋的范围,就被一股黑气所吞噬,一收一吐间,那只鸟的血肉,魂魄皆没。
“这是。。。”木梦白睁大了眼睛。
“彼岸抽魂诀。”圆赎一字一吐,可见他心中的愤怒。一只巨大的金色手掌出现在木屋上空,瞬间落下。
在圆赎愤恨出手的同时,木屋内迸出一股惊天黑气,而这相撞,风暴肆虐而起。但面对圆赎的愤怒一击,又岂是那么容易拦住的。
黑气被一掌拍的四散,那原本就残破不堪,弱不禁风的木屋直接化为了粉尘。这一刻,所有人才现,在木屋内究竟有什么东西?空空荡荡,没有宝箱只有一座孤坟,同时在孤坟旁边,有着一座古井。而在古井旁边,更是胡乱摆放着有些年头的累累白骨。
隐约间,在那不高不矮的坟头后面,似乎有着一个人,在盘坐,“你叫圆赎吧?从那个小孩的记忆里,我读出一些东西。有些少年英才的味道。”
那人缓缓的站起身,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木梦白和圆赎二人都愣住了,“这不可能。吴乾,你还活着?”木梦白着颤音,
在五行山上,他可是明明听到吴情为了吴乾才跟任逍遥大大出手的。
“桀桀,没想到吧。”眼前这个‘吴乾’诡笑着。只是在他说话的时候,他的脸,在扭曲,好像一个狰狞的恶鬼。
“不对,你不是他。”圆赎盯着他,最后重重的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应该是那位残魂。”
那位‘吴乾’眼神一凝。“看来当年吴情受此传承的人,应该就是你吧。真没想到,区区一道残魂,竟然能够活到现在。”
那位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圆赎,好像一条毒蛇。“之前也听闻一些关于吴家的秘辛,说每年吴情都会安排一些吴家弟子前往祖地,想要得到传承。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这里便是吴家的祖地吧。而那所谓的获取传承,只不过一个理由,真正的目的,便是为了供养你吧。”
轰,那位‘吴乾’赫然出手,黑气弥漫如汪洋。汪洋之下,有冤魂嘶吼。
“一道残魂罢了,又能逞凶到哪里?”圆赎一步踏入那黑色汪洋,步步生莲。每走一步似有梵音响起,“从看到你,见到这里一切后,一些我内心迷惘的东西,都通了。吴情还真是狠,为了你,竟然不顾血脉之情,来供养你。”
“成王败寇,就是这座江湖的规则,你装什么清高,给我死。”巨浪滔天,一个个冤魂想要顺着圆赎的脚,往上爬,想要将他吞噬。
圆赎身上金光焕,一脚便震碎了脚下恶鬼,随后便越过黑色汪洋,来到了那‘吴乾’的身边,“你说的对,又不对。”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吴乾’如感受到了千斤之重。“江湖生死江湖客,于普通人何关?”
此时全身散金光的圆赎,如怒目佛陀,再用力,那‘吴乾’整个人直接跪了下去,直接跪在了那座古井旁。此时的那道残魂赫然现,一道道金色内力在不断的冲击着他的身体,同时他这个时候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有多么的可怕,根本就已经出了他这个年龄段该有的范畴内。甚至他都有些确定,就算当年处于巅峰状态的他,都没有必胜他的把握。这座江湖,怎么了?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非常人。在他面前,或者说在此时这般状态的圆赎面前,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和力量。
“这些枯骨先不说,因为这口枯井死去的那些百姓,你该怎么偿还?”重重的摁了下去,‘吴乾’的脑袋被狠狠的磕在了地上。
“这个口井,应该就是吴家下毒于整座镇子的源头所在吧。还真是狠毒。”抓起‘吴乾’的脑袋,抬起又磕下去,额头上已然有了血痕。
“这位爷,也太狠了些。看其武功走势,应该属于佛门中人,可出手怎么没有一点佛家人的慈悲为怀。”草上飞带着颤音。
“谁告诉你,他是佛门中人了?而且这样的恶魔,难道不该死吗?”木梦白盯着前方,看着很解恨。
圆赎抓起‘吴乾’的脑袋,微微一笑,“至于你如何选中的吴乾,其中一定涉及了你跟吴情的交易,这我不去管。他们的死活,我也不去管,但我今日必须为死去的普通人,好好的讨一讨公道。那就罪身铸就,跪赎千年吧。”
那夺舍了,或者可以说是占据着吴乾这具肉体的残魂,出来凄惨的哀嚎,刺耳的喊着,“小子,你敢?”
“你说的不算。”感受着体内那金色内力开始慢慢的凝固下来,‘吴乾’的脸色终于生了变化,“小子,既然你如此决绝,不留情面,那也别怪我了。”‘吴乾’脸色阴森,体内灵魂如煮沸的开水,开始缓缓暴动,他想要自爆灵魂,跟圆赎同归于尽。
面对如此,圆赎依旧摇了摇头,“我说过,你说的不算。金莲朵朵,铸就罪身。”
“不,”‘吴乾’出一声哀嚎,跟是出了求饶的声音,但圆赎没有管,摁在他脑袋上的手掌,依旧坚定。那道残魂暴动的灵魂在一朵朵小莲花下,慢慢的压制了下去,同时在‘吴乾’的脑袋上长出了一朵金莲。
这一刻,‘吴乾’金色满身,无论血肉,衣衫。
“封你千百载,日日遭天雷,足以度亡魂和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