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玫瑰踩過的!是我的!」
「是我的!我的!」
只一件池洛踩過的衣服,就讓台下的看客們哄鬧著爭搶起來。
「好啦。。」池洛抬起嫩白纖細的手臂,在眾心捧月的舞台中央,嬌嬌軟軟地安撫著台下的客人們。
看得男人們意志消弭,供奉姿態糜爛。。
只片刻之間,全場立刻安靜了下來,痴痴迷迷地看著池洛。
看到這一幕,黎寒再也忍不住了,「你他媽在哪兒發浪呢?你當這是哪裡?啊?你看不到這些人要把你吃掉的眼神嗎?」
黎寒忍著把台下人的眼睛全都摳掉的衝動,大步向前欲將池洛強制帶下舞台,卻被季明軒向前一步擋住了。
感覺到身前阻擋的力量,黎寒不可置信地怒吼:「季明軒,你瘋了吧,現在是他媽爭所屬權的時候嗎?你給我讓開!我非把他帶走,他這樣是糟踐自己是為了給他媽誰看呢?」
而季明軒卻像沒聽到一樣,他的心臟灌滿了水,他朝池洛伸出手:「洛洛,是我。。。」
季明軒俯身下的動作自信又優雅,像邀人共舞的紳士,在這樣的姿態下,似乎任何的拒絕都是不禮貌。
這個男人始終自負,好像在他的意識觀念里只要他低下頭來,池洛還會像過去那樣,擁著滿心的歡喜,不顧一切的奔向他。
池洛壓下心裡的嘲諷,他甚至看都沒看季明軒一眼,「客人,請你們自重。」
他臉上的笑意不減,但言語卻如寒冰一般刺骨,好似站在面前的季明軒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
也確實,是個陌生人。
池洛的聲很慢,像黏膩著花蜜,「我不出台,也不接來頭不明的散客。」
季明軒盯著青年的臉,他的眼睛裡蟄伏著交配季節急欲求偶的野獸,像要把眼前人拆吃進肚那般痴迷,以至於他完全忽略了那條小狐狸身上清冷的琉璃感。
像循環進一場大夢裡,季明軒總覺的不真實。
仿佛在懷疑,這還是他的小狐狸嗎?
如果是,這條小狐狸怎麼會拒絕他的請求呢?
他的姿態明明很低了呀。。
季明軒喃喃著,「洛洛,是我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聽完男人的話,池洛安靜了片刻,他漫不經心地調笑,「客人,我的時間是要錢的,您不付錢的話,請別浪費其他人的時間好嗎?」
台上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氣質矜貴不凡,壓迫力幾乎渾天而成,一時為了一睹『紅玫瑰』容顏的看客們都呆怔在原地,沒有人敢貿然衝上台。
聽到『紅玫瑰』直白的拒絕時,台下的看客們像得到了勇氣,轉瞬間一石激起千層浪。
剛安靜片刻的舞台立刻哄亂了起來,比黎寒上台時的躁動更甚,男人們拍著桌子,跺著地面,叫嚷著,「下台,給我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