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季明軒的怒意更甚。
「喜歡這種廉價的感情不要附加在我的身上,瘮得慌。」季明軒居高臨下地看著池洛,「我到這兒來,只是要讓你搞清楚狀況,我和你之間,說開始的是我,說結束的也只能是我,既然你做了選擇就得受著,不要有逃開我的妄想。」
瘮得慌。。
池洛只覺得全身,全部的內臟都被攪碎了一樣的疼。
池洛床下床上對著先生說喜歡過無數次,只是每一次,都被先生不留情地打斷了。
而現在,他終於完整的說出口了,卻沒想到得到的是這樣的回答。
季明軒用命令的口吻接著說:「和那個人斷了。」
斷了,根本沒有開始,要怎麼斷啊!
池洛不想解釋了。。
他在無數次的傷害里,慢慢地沉默,沉沒。。
原來再濃烈的喜歡都經不起失望的消耗。
小狐狸的心在這一處,被穿了孔,再也止不住血。
。。
助理拿著池洛少爺寄存的包站在車門口,遠遠就看到季總拎著小少爺跌跌撞撞地向他這兒走來。
他心道不妙,在季總沒上車之前連忙鑽進了駕駛室。
再遲點,只怕季總一聲令下讓他在車外等著,小少爺連回別墅都捱不到了。
池洛幾乎是被季明軒拖拽到車廂里的。
到了別墅,車門被猛地合上,巨大的「嘭」聲干擾了其他車輛,頓時車庫警報聲一片。
季明軒在喧囂的警報聲里拉著池洛大步向前,池洛跌跌撞撞跟在他的身後,像斷了翅的鳥,撲棱著殘破的翅膀,無助地等待下一場風暴。
。。
第二天一早,張媽到別墅時,看到玄關鞋柜上小少爺的鞋子,她暗暗慶幸,回來就好。
她照慣例帶著兩個人進小少爺的臥室打掃。
她推開臥室的門,剛推開,看到裡面的景象之後,又手忙腳亂地合上。
張媽扶著門把手,對身後跟著的傭人說:「你們下樓去吧,這裡我來就行。」
潔白的床上,青年無力地趴在被子上,光裸的軀體毫無遮擋物。
或許,也不需要遮擋。
青年從脖子到小腿,遍布著牙印,齒痕。。。從後背到股下,被到處可見大面積的淤青和血斑覆蓋住,不見原本的膚色。
張媽從未見過青年受過這樣嚴重的傷,像一朵開爛的曼珠沙華,以妖艷的身姿枯萎進爛泥里。。
張媽不由懷疑自己先前的慶幸,小少爺這樣,真的是,回來就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