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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第1页)

李助教感激地望向政宗實,卻發現政總那冰一樣的眼神,瞧都沒瞧他一眼,他撇撇嘴灰溜溜離開。

等他一走,政宗實對著床上安靜的睡顏,冷不防來了句:「醒了就睜開眼。」

大約十分鐘以前,政宗實的目光便沒有離開過羊咲的臉,羊咲在醫生說藥囑時抖了一下眼皮,睜開一條縫,又閉上了,嘴唇也動了動。

羊咲不是故意想裝睡的,他實在應付不來這種場合,一睜眼床邊圍了三四個人,像動物園裡看猴。

被人抓包,他耳朵紅了一瞬,撐起身子坐直,悄無聲息瞪了一眼政語,卻不敢直視政宗實,年齡和身份差距擺在那兒,羊咲再膽大也只能縮著脖子,「不好意思……」

「叫你父母來一下吧,醫藥費各結各的,但鑑於小語在場上故意衝撞,你受的傷也比較重,我們可以給予一定賠償。」政宗實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調出電子發票,「小語的醫療費就不用你出了。」

政宗實說完,房內格外安靜,羊咲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像略有吃驚。

倒是政語,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瞧著羊咲臉上一青一白的臉色,他爹告訴他:「把發票傳給隊友。」

羊咲哪兒有政語的微信,他們只有一個共同的群聊,羊咲以為政語會發送好友申請,誰知沒有,而是慢悠悠問:「我們怎麼沒加好友呢?」

政宗實目光在二人身上巡了一圈,落在他兒子臉上,政語的表情似有玩味,政宗實哪能看不出來政語在想什麼。

「那就加一下吧。」羊咲冷漠回他,發送好友申請。

「發過去啦。」政語亮起手機,給羊咲看,除了帳單,羊咲還看見了政語給他的備註,不由眉頭一皺,那是赫然兩個疊字:咩咩。

政語張了張嘴又想說話,政宗實看不下去,有時候他為自己兒子感到丟人。

「小語。」

「怎麼了?」政語回過頭看向政宗實,政宗實一直黑著臉,從被教練老頭叫來到現在。

政宗實還是很平靜,語氣卻不容置喙,「跟隊友道歉。」

政語沒轍,不大耐煩,朝向羊咲,手撐在他床緣,「對不起羊咲。」

說完他就看向政宗實,仿佛這道歉只是為了讓他爹滿意,一句對不起也的確沒什麼誠意,反而鬧得羊咲很難堪,他就是沒辦法對政語有什麼好感,第一印象實在太差,羊咲剛進隊,政語就在更衣室裡帶著好幾個人高馬大的隊友堵住他:「來來來,衣服脫了,看看練得怎麼樣?」

羊咲不願配合,對方要是政語一個人也就算了,圍著他三四個人,籠罩下一層陰影,羊咲不想一來便鬧更衣室鬥毆事件,最後還不得罰錢賠償,他在上一個俱樂部已經因為更衣室打架被罰了。

羊咲乾淨利落脫下球衣,板著個臉,一副「看夠了嗎」的模樣。

可能政語也沒想到他能這麼聽話,對著他身體怔了怔,幾個人互相對視幾眼,嬉笑離開。

此後在更衣室里休息的時間,就再沒人和羊咲交談,每次訓練完,幾個公子哥喜歡出去聚一聚,政語的一個朋友,回回都是把a隊一圈人都問一遍,唯獨碰到羊咲,故意略開他。

「誒,待會兒去打拳擊,有沒有人不去的?」

「去去,好久沒打了。」

「政語你去不去?」

「我去啊,不練拳頭得退化。」

「但有些人還是別去了,怕一拳下去給人打蒙還得賠償。」

更衣室里一陣鬨笑,羊咲換好衣服,拎著包摔門走了。

羊咲的回憶到此結束,政宗實又問了他一次:「家裡人呢?什麼時候來。」

羊咲很難從政宗實的語氣中聽出一點點情緒。

「我打電話問問。」

他忐忑不安給爸爸撥電話,第一通沒接,政語指了指他手機:「再打一次。」

第一通不接,之後也不會接了。羊咲很清楚,爸爸現在要麼吃了藥在睡覺,要么喝了酒不清醒。

於是接二連三的電話打過去,無補於事。

羊咲有點無助,「可能很忙吧,他不來也可以的,醫藥費我待會兒轉帳給政語就行了。」

對上政宗實沉黑的眸子,羊咲很怕父子倆來一句「給媽媽打」。

結果二人什麼也沒說,政宗實臉色反而看起來溫和不少,帶政語出了病房,門稍稍帶上。

羊咲悵然舒一口氣,身子往後一趟,陷入病床內。

不得不說私人醫院的病床就是不一樣,連被子都是鬆軟的,他像一塊夾心的麵包黃油。

躺下後,被子消毒水的味道很淡,以前媽媽住院時,羊咲很長一段時間在醫院度過,那段時間,他睡不著覺,聞著消毒水的味道連飯都吃不下,最嚴重的時候不停地乾嘔,仿佛中了氯元素的毒。

私人醫院卻不一樣,房間內有一陣熏衣草香。熏衣草能助眠,羊咲的媽媽很愛用熏衣草的產品,沐浴露洗髮水睡眠噴霧。

很像媽媽身上的味道。羊咲很心安。

「你先回去吧,爸。」

羊咲閉上眼,想要睡覺休息,聽見了門外細碎的交談聲。

「你要在這幹什麼?」

「我和隊友聊會天啊。」

「別亂來,聽見沒。」

「知道,怎麼會。」政語輕聲一笑,語氣愉悅,「對了你讓王叔送飯過來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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