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地看著,臉不自覺越靠越近想看清一點那兩顆痣,緊閉的雙眼卻動了動,驀地睜開眼。
四目相對,空氣似乎凝固下來。
蔣梔子心猛地跳了一下,迅直起身,眼神前後左右瞟,手放哪都覺得尷尬。
許夏打了個哈欠,不徐不疾坐起身,臉緩緩貼近臉紅的蔣梔子,嘴角勾笑,一雙眼眸帶著幾分從容,「你在害羞什麼?」
蔣梔子耳邊都是心臟狂跳的聲音,本以為許夏會冷眼說她,卻沒想到他竟如此淡定。
她忽然想起布瑞安說的話,看著那張清晰帥氣的臉龐,她鬼使神差般開口,「許夏。」
「嗯?」許夏保持著貼近的姿勢一動不動看著她。
「第二次吃火鍋那次,我喝醉後有做什麼嗎?」
許夏一愣,笑容僵在臉上,鼻尖貼近的觸感和溫熱氣息噴在懷中的畫面歷歷在目。
這次,換成他臉紅。
他坐直身子,抿著嘴,暼過頭去撓撓頭。
見他不說話,蔣梔子又小心翼翼開口,「我的臉有埋在你胸口上?」
許夏震驚轉頭,「你,你記得?」
「我去。」她腦袋猛往後縮,「所以是真的?」
他微微點頭,臉頰微紅。
「我還因為睡太死,你抱我去車上的?」
許夏沒說話,又點點頭。
……
她在心底暗暗發誓,以後再沾酒她就是狗,又開始努力回想那之後許夏的表情。
「你,你都不生氣的?」
「說我是病毒的時候確實是生氣的。」他若有所思點點頭,「不過那是我先嘴欠也不能怪你。」
歪到姥姥家了,蔣梔子白他一眼,「我是說……」
她想起那場面,話又咽下去,「算了。」他要是生氣,第二天也不會是那個態度。
「帶子我剪完了,沒別的事我就回去了。」
許夏垂死病中驚坐起,看起來一臉的警惕,「你去哪裡。」
「吃飯。」
許夏剛要鬆口氣,蔣梔子又補充道,「去找喬岸。」
「找他幹什麼。」許夏心又懸起來,看起來很是不爽。
「他幫我們求經紀人拿出那麼多營銷號和大V幫你澄清,不得報答他啊,我答應他要帶他去玩的,正好今下午閒著。」
「誰說閒著的。」許夏立馬嚴肅起來,「我,我想起來還有幾個帶子沒剪,你吃完飯立馬回來。」
「許夏!」蔣梔子拉下臉來,「你耍我呢。」
「誰耍你了,趕緊啊,不然扣你工資。」許夏理所應當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