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岸,你應該不認識吧。」
許夏嘴角微微抽搐,「喬岸?」
「對,我為了拜託他讓那些大V和營銷號發視頻,可是付出了請吃飯外帶當導遊帶他玩的代價。」她說完,發現許夏表情有些不對勁。
「怎麼,你不會認識吧。」
「略有耳聞。」他一口悶了杯子裡剩下的酒。
蔣梔子微微驚訝一笑:「能讓你有耳聞,看來他確實火,告訴你一個獨家消息。」她神秘兮兮地湊近許夏,「你知道繁傳媒嗎?
許夏淡淡點頭沒說話。
「他已經敲定合約要簽進去了,那可是國內屈一指的影視公司。」
「又不是你簽進去,這麼高興什麼。」
「那跟我簽進去沒區別了,他一路走過來真的太苦了,能有今天是真的不容易。」她感慨。
「是嗎?」許夏面無表情附和。
蔣梔子撇他一眼,嘆了口氣。
「嘆什麼氣?」許夏偏過頭看她。
「氣好人沒好報唄,這次雖然能打得章雨翻不了身,也保留住一部分投資,但根本支撐不了接下來的拍攝,而且譚凱也沒保住電視台的合作,其他地方台也夠嗆願意買。」
許夏低下頭神情複雜,氣氛一時之間冷下來,蔣梔子悶頭喝完莫吉托,許夏又點了杯沒酒精的飲料給她。
良久,他抬頭,帶著探尋的語氣開口,「你覺得還有必要繼續下去嗎?」
「當然有必要!」蔣梔子大聲回應,「別告訴我你要放棄,我告訴你,我還沒看到gardenia成年,你敢放棄我給你腿打折。」
「哈哈。」許夏噗嗤一笑,「不是只喜歡拍電影電視劇嗎?紀錄片枯燥,無聊,早早中斷你好早點回國多好。」
「那是以前,現在我不覺得無聊,反正不准撂挑子不管了啊。」不然她努力那麼多天簡直就是在做白工。
「我只是開個玩笑。」許夏手撐著臉看她,他的臉紅紅的看起來有些微醺,「資金,平台,團隊都交給我,你不必擔心。」
蔣梔子看著許夏,眼裡寫滿不信,「怎麼聽怎麼覺得你不靠譜。」
大概是出了一口氣太痛快,許夏第一次沒節制喝了很多酒,蔣梔子反而因為那件不敢確認的事著實沒敢沾多少酒。
等她反應過來想讓許夏少喝點時,他已經臉紅紅的像一隻熟透的蘋果,儼然一副喝醉的模樣。
他坐在原地一句話不說看起來在發呆。蔣梔子起身翻他錢包,從中抽出幾張錢幣要去結帳,全程都只是看著的他也跟著站起身,雖沒說話,目光卻一直在她身上。
「我去結帳,你坐好。」蔣梔子說完,他又坐下,還是不說話。結完帳回來,許夏人趴在吧檯上看起來好像睡著了,蔣梔子伸手拍拍他。
他便直起腰,站起來,貼在她身邊。
有點可愛。
她抿著嘴,「走吧,回去睡覺。」
許夏抓著她的衣角點頭,直到回到帳篷里,他才撒手。
喝醉酒的許夏異常聽話,蔣梔子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就是一直不說話,像啞巴似的。
蔣梔子看著他洗漱完畢躺上床後,放下心轉身要走,手忽然被許夏抓住,溫暖的觸感令她鬼使神差轉頭,許夏正呆愣愣地看著他,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下似乎發著什麼蠱惑著她巫術。
「你想睡著之後我再走?」
許夏點點頭,蔣梔子順勢坐在床邊,撐臉看他,「睡吧。」
許夏閉上眼睛,緊緊握著她的手,悶熱的帳篷內,緊握的兩隻手心很快沁出汗,滑滑的觸感像細細密密的電流一般聚集到蔣梔子心尖,酥酥麻麻的。
一陣吵人的鈴聲將許夏吵醒,他閉著眼摸到手機按下接聽。
「終於肯接我電話了?」
許夏皺眉看了眼來電顯示,剛要起身,手心濕滑的觸感令他一愣,他轉頭看著交握的手,再往旁邊看去,是側臉趴在在床邊睡著的蔣梔子,一部分捲曲的頭髮凌亂地散在她臉上。
他壓低聲音,「媽,等會兒再說。」
「你敢掛我跟你斷絕母子關係。」許繁曦厲聲道。
許夏知道她從不開玩笑,有些無奈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可是事情全都過去了,我沒事了。」
「沒事?」那邊傳來一聲冷哼,「說起來那些視頻剪的真不錯,就是讓我覺得你像鬼附身一樣反常,我聽譚凱說電視台取消合作了?」
「嗯。」講到這兒,許夏喉嚨向下滾動,他磨嘰半天咬咬牙,「投資商也走了好幾個,目前資金根本撐不到最後,所以你能不能……暫時來當個金主。」
那頭似乎聽到了什麼外星語,很快換了個男人的聲音,語氣顫抖道:「我告訴你啊,趕緊從我兒子身上下來,否則小心我找道士讓你魂飛湮滅。」
許夏生無可戀低下頭:「爸,我小時候你瞞著媽帶我去野外游泳差點淹……」
「好,下來了,是咱兒子了,你跟他說吧。」
許繁曦語氣還帶著一點震撼,許夏從小就恨不得跟家裡撇清關係,這次拍攝她磨破嘴皮都不肯讓她贊助,今天突然轉變態度讓她投資,她甚至有些害怕:「你,你是不是打擊太大腦袋出問題了?」
「沒有,」許夏皺眉一臉無奈,「我確實是沒辦法了,你要眼睜睜看我心血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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