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堇按着他的肩凑过去亲亲他,想转移话题,笑着问“你不是游泳不好吗都游了这么远,在水下不害怕么”
贺堇看他僵直着唇线不说话,只得忙着亲,又忙着哄,余光里瞥见傅容介眼底红地盯着他,才迅收回视线。
他垂眸亲到唇角时,忽然被再次用力搂抱住,嘴唇被封堵探入。
这过程毫无风度可言,仅仅是单方面的掠夺侵占。
贺堇被缠得凶了,逐渐软了筋骨,几次连长板都难以扶住。
在他呼吸开始艰难时,傅容介才缓了攻势,短暂地分离开后,温软柔和地吻着他。
唇舌顺从心意地交缠,贺堇睁开眸,低声叹了一口气,脱了力般靠在傅容介肩颈处。
他稍侧了脑袋,看到相隔不远的地方,贺俞探出身影惊喜地朝他招手,在看清两人的状况后又骤然停住了朝前游的动作。
海上由明转暗,太阳西斜。
几近桃红以至酒红的天空慢慢蜕成透着薄光的暗紫时,一众人已经在喧嚣不止的海浪声中,在路边的烧烤店里,吃完了黄昏退潮赶海时捕获的海产。
店家又搬上啤酒和烤串,说了几句热情的地方话。
“你少吃一点”贺俞拍开兰琮伸向烤串的手,“说好谁赶海捞的少就得少吃,你就摸了两个青口贝”
兰琮用手肘顶开他的胳膊,快准狠地拿回一串肉,“我认真找了运气差又不会找能怎么办我眼神又不好,说什么沙子上的呼吸孔,我压根一个没看见”
而且凑热闹赶海的人不少,好几个高手拎着小篮子满载而归。
能给他这个淳朴的内地人留下什么好的
他已经很努力了。
“不行,规则是怎样就怎样,你自己也答应过的你就吃点花生米得了”贺俞坚持道。
杨睦怕他们俩又掐起来,说“我找的多,算兰琮吃我的那份。”
“你不能篡改规则”贺俞不同意,“要是都这样,那刚刚比了半天有什么意义”
他才是真正低头认真找了半天,兰琮那吊儿郎当的样子那得叫游手好闲
“你看着我”兰琮放下串,突然道。
“干嘛”
“是不是很好看”兰琮摆弄了一下头,眨了眨妩媚如丝的眼。
“”
这是什么问法。
“我就问,我能不能靠这张脸吃饭”兰琮问得铿锵有力。
“唔”
贺俞正被问得懵,还在犹豫时,杨睦突然推开他的脑袋,“别看了。”
“他惯用这招。”杨睦拿了根鱿鱼串堵上贺俞的嘴。
“啊”贺俞不明所以。
“竞选主席时,他就在台上厚颜无耻地说了这句话。”杨睦说。
“然后竞选成功了。”
“”
对自己的长相非常有自知之明且十分骄傲的兰琮抬头挺胸,“那又怎样这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贺堇在旁边撑着桌子笑了半天,连忙打住他们,“不吵这个。都是为我压惊来的,所以我请客,随便吃。”
本来兰琮几人安排了别的活动,因为他落了水,才留下来陪他。
他回去冲过澡,换了套干爽的棉质衣服,现在吹着海风惬意地眯着眸子,早把下午的事抛之脑后。
贺俞不满意,“既然是给你压惊,那当然我们请”
傅容介看了他一眼,“吃的我刚刚已经付过钱了。”
“你”贺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现在对傅容介的感情很复杂。
下午他哥落水的时候,这人紧张成那样,可见是非常在乎他哥的。
多个人关心贺堇其实没什么不好。
贺俞咬咬牙,“那我付酒水随便喝”
怎么着他也不能在这方面输过去。
找他哥的时候就已经输过一回了。
那会儿他急的晕头转向,不知道怎么的找错了方向,转了一大圈才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