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飞虽然黑,但黑得匀称,尤其是在床头烛火的映照下,像是给皮肤裹上了一层莹润的釉。
床上的青年五官精致头身比例极佳,修长绷直的腿部线条上缀着湿意,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诱人。
时飞一直自觉外貌条件不错,勾引时老大失败成了养子,还是一个没拿到遗产的养子。
他清楚时老大非常有钱,而且这钱都留给了时容,他不甘心便和安格斯合作将养父卖了。不曾想时容还能搭上华国组织,他便又改换了主意。
海啸到来后,多年的趋利避害形成了本能,他意识到时容也许知道更多,便紧跟着与时容关系最好的杰套消息,一边引导对方在时容开往华国的必经之路等待。
时容和时老大这种,一眼扫过去就是同道中人,时老大心里有旧爱迈不过去那道坎儿,他换成没经验的时容还真不信他搞不定,男人么,握住下面就是握住了对方金库的钥匙。
时飞见时容欲言又止有些慌乱的模样,就知道对方是吃这套的,心下暗喜,在冰凉的消肿喷雾触上皮肤时,又带着哭腔委屈地轻吟了几声。
时容那边则是想到时飞突然受伤会少攒不少晶核,险些嘴巴一松将“你知道就好”秃噜出来。
他那点经验都被系统屏蔽得差不多了,更是完全没注意到时飞岔着两条大黑腿是在故意给他绷线条。
他不理解,冲澡地上溅得水多容易脚滑摔倒,但现在缺水恨不得一瓶水擦全身就旱地硬摔吗
时容被抠门时一感染得心疼了一秒自己喂出去的饭,才缓声安慰对方“没关系情况不严重,歇两天就能好,明天你不要下车了。”
还没等喷完,时一也凑了上来,时飞倒不好继续掀被子了,又嘤嘤了两声,抬眼对上时一冷漠的注视,后面的嘤也咽了回去。
时飞是为了形象咽了,但咽完心里不爽极了,一个实验室长大的白老鼠罢了,每天都要消耗那么多物资。
虽然时容说得肯定,可他并不完全相信,现在通讯全断了华国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心里早就做了打算,一旦确定时一没用,他就第一时间把少年扔进丧尸堆里。
当晚,直接裸睡的时飞觉得身体一凉,闭着眼想去摸被子却被一根粗绳捆个结实,嘴巴眼睛都被死死堵住,紧接着是失重重感交叠,夜里的寒风在耳畔簌簌作响。
“ang”的一声,他被摔在地上,身上的藤蔓起了不少缓冲作用,将他丢下后藤蔓几乎是在他睁眼的瞬间消失。
时飞冻得浑身一颤,一睁眼便看到十几只游荡的丧尸距离他仅几步之遥,并且听到声响后正先后转向他。
他完全来不及思考拔足狂奔,但周遭一片旷野他跑了不知多久才找到一棵能承受他的大树爬了上去。
丧尸不会爬树,闻到肉味却啃不到人让它们愈愤怒,便用身体不断撞击粗壮的树干。
时飞吓得近乎惊厥,巨大的震颤让他觉得自己随时都要被震下去,便用尽全部的力气死死扒住大树。
过了不知多久,凛冽的夜风透过他身上无数细碎的小伤口吹得他骨头疼,他却绝望地现大树的部分根系已经被丧尸撞裂出来,再过不久大树就能被它们撞倒。
就在他等待最后的死亡时,脑后一痛昏了过去。
突然出现的男人站在一旁的树梢上,嫌弃地看向不远处的尿渍。
男人眉眼精致却阴郁非常,身上穿着有些不合大小的小熊睡袍,但浑身都散着锐利无匹的深冷。
树底下的低级丧尸像是感知到了危险,先是停止了撞树,鼻翼翕动间嗅到同类死亡的气息,转身便要离开。
脚下被他们撞出的根系向上窜出,一瞬间将十几只低级丧尸像穿串般钉在原地,它们只能出痛苦地低吼。
时一对低级丧尸不感兴趣,但想到了最近让他非常满意的饲养者,还是驱着藤蔓将其中两只的脑袋击碎,取出了两枚黑褐色的晶核。
随后连带着一旁的一身脏污的时飞,一同卷入冰凉的河水中清洗了一番。
时一清洗干净重回到大床时,已经恢复到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体态,冷漠的眉眼半阖着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后,时容闻着熟悉的味道,哼哼唧唧又将头拱到熟悉的胸膛上,柔软的丝沾在时一紧抿的薄唇上,有些痒却也没被他拨开。
第二天一早,时飞尖叫着坐起身。
已经在卫生间洗漱的大块头探出头,叼着牙刷问道“怎么了是碰到脚踝了”
时飞却顾不上他,看着眼前的酒店房间,怔愣着瞪圆了眼睛,讷讷道“我、我回来了”
他难以置信地掀开被子,看到身上划伤的地方都不在了,只有脚踝还有一点肿即便再真实,他也只能认定那些是梦境。
时飞觉得不可思议,但下床时浑身的酸痛险些让他叫出声,明明表皮完好无损,可大腿靠后的位置在树上蹭出的伤,撞在床沿上时却疼得他有些站不稳。
杰刷完牙看他还坐在床沿咬着牙哼唧,便看了一眼他脚上的伤,不太理解地搓了搓下巴“这不都消肿了么。”
时飞硬生生将眼泪憋回去“嗯,还是有一点疼。”
杰“哦”了一声,心里还是不免吐槽一句娇气。
另一边的时容惊悚地现,前一晚还在他下巴尖高度的时一,已经长到他唇下的位置。
心情复杂地脱口而出“你长得也太快了”他严重怀疑是在实验室打了太多乱七八糟的药剂产生的副作用。
时一将视线移开,长睫低垂添了几分委屈“哥、哥,不想我长、高吗”
时容自觉失言,便和时一解释他一宿的生长量是正常人一年的,这种事情在外人看来会太过异常,即便知道他实验体的身份也会觉得诡异。
尤其是等到过一段时间确认伊甸岛是源头后,面对少年的异样很难不和丧尸病毒连戏起来。
时一没吭声,他早就看不惯那两个吃他食物的外人了,长睫遮掩的眼底闪过一抹冷厉。
时容向来乐观,情况已经这样了他也不能控制时一的生长度,便捧着时一的脸颊揉了一把“他们要是无法接受就分道扬镳。”就是封口方面,他要多想一想。
时一闻言忽地抬起泪水盈盈的小脸,委屈巴巴地说道“对、对不起、哥、哥,给哥哥、添、添麻烦了。”
时容立即心疼地将时一拥住,轻拍着脊背柔声安抚,同时隐隐觉得这语调内容有点耳熟。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