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角度跟姿勢都十分不方便,花重錦只能換了個位置,坐到了傅琢祈身邊。
然而花重錦屁股剛一沾在沙發上,都還沒坐實下去,傅琢祈身子便直接歪過來,靠在了他身上,腦袋剛好卡進花重錦的頸窩。
溫熱還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頸側與耳後,花重錦頓時繃緊了身子,僵硬得仿佛一塊石頭。
草!喝醉的人好麻煩!
傅琢祈就這麼靠在他身上,一動不動;花重錦也保持著僵直的姿勢,一動不動。
直到,傅琢祈的唇似乎貼上了旁邊的脖頸,花重錦身子一震,手裡端著的碗晃了晃,灑出幾滴液體落在了乾淨的地板上。
他在做什麼?!
然而唇貼上來之後變沒了動作,好似只是睡夢中不小心蹭了上來一樣。
「……祈哥哥?」沒有端碗的手,食指輕輕戳了戳傅琢祈的腰窩,花重錦小聲喊。
對方又輕聲「唔」了一聲。
花重錦只能更用了些力,聲音也提大了一些:「祈哥哥。」
「唔?」
語調有了變化,看來是快醒了。花重錦像看到了曙光一樣,又叫了幾次,總算把人喊醒了。
醒過來的傅琢祈眨了眨眼,才從花重錦身上離開,直直盯了他十幾秒,才緩緩開口:「……抱歉。」
「沒,沒關係的。」花重錦垂下眼皮,把手裡碗遞了過去,「祈哥哥趁熱喝了吧。」
「謝謝。」傅琢祈接過去,慢吞吞喝完。
花重錦接過空碗,起身準備進廚房,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阿錦?」
「怎麼了?」花重錦聞聲轉身。
只見沙發上的傅琢祈脫掉了西裝外套,只穿著裡面的深色襯衣,領帶不知道什麼時候拽鬆了,松松垮垮掛在脖間,看起來倒有幾分不拘的感覺。
「沒什麼,早點休息。」說完,傅琢祈晃晃悠悠起身,自己一個人回了主臥。
關上房門,傅琢祈靠在門背上,眼神清明,哪兒有一點剛剛在客廳里的醉酒模樣。
他裝醉。
因為姜月的出現,讓他第一次有了強烈的危機感。
不論花重錦是否跟姜月認識,但不可否認,姜月這樣的人,一旦出現在小狐狸的生活里,一定會吸引小狐狸的注意力。
所以,傅琢祈裝醉了,借著裝醉的機會,再次試探花重錦的底線,再次緩解自己內心愈發難填的欲壑。
可對方的反應,讓傅琢祈心揪了幾分。
果然,小狐狸對自己的好,如今依舊只停留在表演層面。
或許自己應該裝不喜歡,裝不在意,逼著小狐狸在自己面前露出他藏好的氣急敗壞的模樣,也總好過彼此關係依舊停滯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