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终于有机会问出这个疑惑了许久之事。
“不急,这都是你娘的意思,等吃晚饭时候,爹慢慢告诉你!”
“好。”
……
入夜。
吴王府。
书房。
赵坚缓步走了进来,靠在太师椅上,轻轻晃了晃凳脚。
“王爷今日心情不错,不知陛下阅兵时,生了何事让王爷如此开心?”
一名黑袍文士从书架后走了出来,面无血色,声音有些嘶哑。
不过仔细看去就会现,黑袍文士的脚跛了一只,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内翻着,只不过拄着一根通体黑色的竹杖,让坡脚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明显。
“皇甫先生,你不妨猜猜,你献给本王的嫁祸之计是成了,还是折了。”
赵坚右手轻轻敲打着桌案,左手取过一只狼毫笔把玩起来。
“能让殿下如此高兴,哪里还用得着奴才猜测。”
老者露出一丝瘆人的笑容。
“父皇当着百官和三军将士之面,把长宁许配给了唐宁,呵呵,这么念下来本王才现,他们俩还是般配。”
赵坚似是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般。
“殿下,不可能啊,以长宁公主的刁蛮性子,不会原谅唐宁,还有定远侯之子那张嘴,不可能解释清楚的。”
老者语气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所以本王才说,他们俩还真是般配,定远侯为了一个‘宁’字硬是让唐宁装了二十年傻子;我五妹也比咱们想象中要善解人意的多,宫内除了本王和二弟的眼线差不多死了个干净,什么也没有生,六宫长宁啊。”
“如此以来,这嫁祸之计往后就行不通了。”
“行不通了最好,唐宁和长宁没把这件事扯出来,父皇秘密动手,却也没有召见我和二弟,那就说明,在此事之上,父皇没有偏袒二弟的,甚至默许了我们的暗斗,只要不闹到明面上。”
“陛下总是自以为能控制住局势,可是他今年也五十有五了吧,迟迟不立国本,他究竟想做些什么?”
“这有谁知道呢,我们这父皇的心思深着呢。”
赵坚一声轻叹,再度说道:“总之,眼下我们不要再有行动了,静观其变,京城这潭死水,没有两条新泥鳅是闹不动的。”
“是。”
黑袍文士微微低头。
“今日听丞相之子胡承宇说,和那位安西侯之子公孙端要在国子监相见,看来这就是父皇对公孙端的处罚了,不知他能否算一条泥鳅……”
说着,赵坚摇了摇头,笑着问道:“宫内咱们两眼一抹黑了,京城内近日有什么新鲜事吗?”
“回王爷,下面人打探到唐宁拦下那公孙端的惊马时,是从望月楼中出来的,而且身旁还跟着一位名叫桃红的婢女。”
黑袍文士抬起头说了起来。
“桃红,太平那位贴身婢女?唐宁什么时候又与本王那位长妹搅在了一起?”
赵坚眉头微皱。
“王爷,下面人还通过此事打探到,唐宁不止一日去过望月楼,而是连着十多日都去过。”
“怪不得今日太平会坐在母后身旁,想来也和唐宁脱不了干系,让手下人近日多注意望月楼有什么新动静,第一时间禀报本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