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初双目微眯,眼中泛着森冷的杀意。
“我不和北岩人做交易。”
容成狭长的凤目微微上挑,眸底深处全是漫不经心,微微一笑:“别急着拒绝,先听听我要你杀的人是谁在拒绝也不迟。”
“容——毅。”
谢铭初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抿唇看着他:“你要杀你父亲。”
容毅,北岩国皇帝。
“我没有这样的父亲。”从他把自己的母亲贬入冷宫的那一刻,他就没有这个父亲。
母亲就这么死在那冷宫中。
“你的能力可以直接杀了他。”谢铭初虽然有这么个打算,但也不会轻易答应他。
容成能藏拙这么久,不是个简单的人。
“弑父的名声毕竟不好听。”容成眼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时间不多了,辰王考虑好了吗?”
“人在哪?”既然他有把握自己能答应跟他做这个交易,就说明林守父母并不在他想的地牢里。
容成笑了起来:“别跟丢了。”然后消失在黑夜当中。
谢铭初的确没有想到他们会把林守他们关在冷宫里,门口还只有两个侍卫守着。
“知道这件事的人没有几个,我也是偶然现的。”
容成站在门口替他把风。
谢铭初用手探了探他们的鼻息,很微弱。
“他们被下毒了,你叫不醒他们的。”
“什么毒?”
容成摇摇头:“我只知道是西苍的蛊,至于是什么,得你自己去查了。”
西苍,竟然和西苍还有关系。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两国之间有了联系。
楚尽忠在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这么大的动静,京城却什么消息都不知道。
谢铭初和容成一人抱一个还是可以轻松避开冷宫的侍卫。
容成从小在宫里长大,更是知道怎么躲着侍卫走。
“你怎么会这个,还有四个?”容成搀扶着林母,他们四个都戴着谢铭初给的人皮面具。
而且制作精良,难道也是……
“既然来了这里,我会什么准备都不做吗?”
也是,辰王这人,他虽然在北岩,但也略有耳闻,还是小瞧了他。
他有把握不被人现,不过总是会有个万一。
快到亥时了,北岩皇帝也不舍得放人,连泽为了拖延时间,也没有提离开的话。
谢铭初又悄无声息回到殿门口,连泽也第一时间看到了。
然后起身拜别:“时辰不早了,明日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