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里快冒烟了,以后还是不喝那么多了。
“你喝水吗?”
“嗯?”祁楠没听清。
正打算在重复一遍的时候,周淮阳突然想到了什么,着急问道:“那两个人呢?”
他看见祁楠眼里明显有点迷茫,皱着眉头好像在思考,心道: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下一刻他就听到祁楠说:“应该在外面吧。”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准备出去看看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喝。”
后面突然传来祁楠的声音,周淮阳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要喝水。”
“噢噢,好。”原来是说的喝水啊。
房间是半掩着,周淮阳还没出去,就看见一个裹得像蚕蛹一样的东西“咚”的一声从沙上滚了下来。
作为唯一一个目睹了全过程的人,并且曾经经常从床上滚到床下最后惊醒的人,深知这一下得有多疼,哪怕有毯子包着。
那个“蚕蛹”还是脑袋着地,在地上滚了一圈后撞上了茶几腿,“砰”的一声听得周淮阳脑袋也跟着疼了起来,没忍住缩了一下。
嘶,蠢死了。
果不其然,“蚕蛹”蜷缩着身体捂着脑袋闷哼一声。
本以为这就算完了,但令周淮阳万万没想到是,另一个黑色蚕蛹被这个动静惊了一下,也摔了下来。
“啊!”一声惨叫。
周淮阳嘴角抽抽,这沙也不窄啊?
他跨步走了出去,径直走到茶水台,倒了两杯水又回了房间,把水递给祁楠。
自己又走到客厅,把手上水杯里的水喝完后,那两个蚕蛹也醒了,正各自捂着脑袋面面相觑。
他觉得自己在这盯着两个傻子呆挺傻的,就又去倒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对那两傻子说:“喝水吗?”
王傻子呆愣了半天也终于回神了,看了看面前的水,坐在地上仰着头说:“我想喝牛奶。”
“……”嘿,还挑上了?
“我想喝蜂蜜水,阳哥。”黑色蚕蛹夏傻子跟着道。
点餐呢?把我当服务员?
周淮阳脑袋上冒出一排问号。
两个嗷嗷待哺的蚕蛹头上都是红印。
算了,睡了一晚上的沙委屈他们了,就伺候一下吧~
周淮阳认命又走回去准备两人的餐。
刚把牛奶从冰箱里拿出来倒在杯子里就听到王傻子说:“要热的。”
好好好,热的~开水也是热的~凑一起刚好!
在外面吃的饭再不堪也不会被客人自己知道,主打的就是:你做你的,我吃我的,别让我看见就行。
现在王傻子亲眼目睹自己要的牛奶里被兑了水,脸臭的像吃了只苍蝇般难受。
周淮阳以为王傻子会冲过来控诉他一番,结果侧过头看到的却是一个杂草一般的后脑勺,好像在对他说: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