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敬國公還特意叮囑了:「皇上既然要把三公主許配給你,那你也不要推辭了。敬國公府樹大招風,我們總要有所取捨。但是你不用擔心,只要四皇子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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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咱們敬國公府還不是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王祁只是嘲諷般的笑了一聲,只道:「左右我的人生也都是由父親做主,父親想讓我怎麼做我便怎麼做吧!」
敬國公氣的摔了杯子,說他忤逆不孝,連他哥哥的十之一二都比不上。
王祁沒有反駁,只是穿戴好了母親為他準備的衣冠,來赴這場人人都知道是場鬧劇的相親宴。
蘇老太妃已經等在那裡了,見他過來了,便上前一臉慈祥的招呼道:「這便是祁兒吧?」
王祁十分知禮的上前朝蘇老太妃行了個禮:「王祁,恭祝老太妃慈安。」
蘇老太妃點頭道:「快快平身,蓉兒已經等在花廳了,你隨我過來見見她吧!」
王祁應聲,恭恭敬敬的跟在蘇老太妃身後,去暖閣花廳見榮安公主了。
眾貴婦貴女們等在外面,都對王祁交口稱讚:「沒想到這敬國公一副老樹芽子樣,兒子倒是一個賽一個的俊俏啊!」
旁邊的貴女們一陣鬨笑,可能是被這個老樹芽子的形容給逗樂了。
有人道:「你們不知道吧?聽說這位二公子雖然記在嫡夫人名下,但其實並不是嫡夫人所生。」
葉斐然聞瓜而動,當即又開始扒拉王祁的瓜,果然找到了:【唔,原來王祁的親生母親是曾經名動京城的花魁金漱漱,難怪歹竹出好筍,原來這筍的根子在母親那裡。京城才貌雙絕的名伶金漱漱,本是賣藝不賣身,卻被敬國公強占。生下王祁後鬱鬱而終,便抱給了嫡母撫養。王二也挺可憐的,本來模樣才情都隨了母親。不但會吟詩作對,武文弄墨,連琴棋書畫也是四絕。更是在殿試中取得了進士之名,本來可以很好的入朝為官。不過,福兮禍兮,事情還沒蓋棺定論,一切都未成定局吧!】
六皇子聽著葉斐然的心聲,嘆了口氣,又對旁邊的雁書道:「端……一碗……飴糖水來。」
雁書應聲,很快便端了一碗飴糖水過來,葉夫人這才發現葉斐然的嘴唇又起皮了。
可能是因為葉斐然一直喝配方奶粉,而奶粉又容易上火,所以他的嘴唇經常起皮,六皇子就擔心他會上火。
曾經在他暗無天日的養傷歲月里,蘇家軍舊部對他也是細緻入微的呵護,從未讓他受過半分委屈。
此生他一為救國,二為報恩,三為……全了他心中那一點點私念。
六皇子端起那碗水,舉起勺子,給葉斐然餵了一口,聲線溫柔的說道:「多……多喝水,就……就不會……上火了。」
葉斐然喝著甜甜的水,對六皇子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嗯,比糖水還甜。
此時此刻,花廳里的相親現場有點尷尬。
王祁本來就是個不愛說話的人,榮安公主的心裡又沒有他。
雖然意外於王祁的長相,沒想到他是一個如此相貌秀美的男子,但是一個男子生的和姑娘一般美艷,那能是什麼好事?
左思右想,她還是喜歡葉承澤,成熟沉穩有男人味,那個時候也不像北遼世子那樣蠻橫。
想到這裡,三公主便對王祁不耐煩起來,起身道:「二公子,這樁婚事左右就這樣了,我看我們也不用聊了。父皇改日便會下賜婚的聖旨,到時候我們舉行大婚便可。你我皆無奈,何必要做樣子給外人看呢?我悶了,想出去走走,二公子不必跟著。」
王祁起身朝她行了個禮:「公主請便。」
榮安公主看著王祁便來氣,軟踏踏一點性子都沒有,想著葉府別院那邊養了溫泉海棠,便打算過去看看。
誰料一推開內院的門,便被人從背後給抱住了,側臉也被一個粗糙的胡茬給貼了上來。
嗅到熟悉的男子氣息後,榮安公主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他轉過身抬頭看向來人,驚喜道:「葉大人?你怎麼來了?」
葉承澤的語氣裡帶上了幾分嗔怪,說道:「你的相親宴,整個京城都知道了,讓我怎麼可能心安理得的待在京中?」
榮安公主輕笑:「大人是吃醋了嗎?」
葉承澤摟住公主的纖腰,低聲在他耳邊道:「你說呢?」
梅園裡,葉夫人懷中抱著葉斐然,葉斐然的吃瓜雷達就這樣響起了預警:【哦哦哦,渣爹來了渣爹來了,渣爹膽子可真大啊!這個時候都敢跑來和公主私會!】
葉夫人唇角含笑,心想難不成又要讓我上演一回捉姦嗎?
但有了上次的事,葉夫人不想把這件事做的那麼明顯,次次都是由她主導,怎麼可能不惹人懷疑?
她想了想,朝依紅招了招手,輕聲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
依紅點了點頭,轉身便出了梅園,朝葉家別院的方向走去。
第34章
前來參加飲宴的婦人們也有些望眼欲穿,他們本想看看公主和未來附馬相親的事,誰料卻一直不見他們的身影。
好不容易附馬出來了,卻只有他一個人,一出來便去找同科進士聊天了。
進士們也會看眼色,都說不出來恭喜的話,尤其是那天一起去葉家別院探花的那些人,一個個都臉色都陰晴不定的。
一個孀居的公主,一個人住在葉家別院,還是溫泉別院,難免不讓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