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不骗你,我真的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痕迹。但不是什么阴阳眼,我就是眼神比普通人好一点,所以我能看见从泥土里渗出来的血迹,知道尸体埋在什么地方。”
不能通神,没有阴阳眼,谢春晓是一个少见的四色视觉拥有者,寻常人眼中的一种颜色,在她眼中,是一百种颜色。这诡异的视觉曾经困扰了很久,终于慢慢适应,并且开发出了新用途。
她能看见物体上残留的,哪怕是非常浅非常浅,旁人都看不见的颜色和痕迹。
卫青寒盯着谢春晓许久,缓缓道:“很好。”
谢春晓松了一口气。
她上辈子本就是在干痕检的,如果锦衣卫是个正经地方,需要她效力,专业对口,也未尝不可。
就在谢春晓打算和卫青寒谈一谈职业规划的时候,卫青寒说:“带下去,关起来。”
谢春晓呆了:“啊?”
一个差役便来扯谢春晓。
“等等,等等。”谢春晓忙道:“大人,大人您不能抓我呀,我也是为朝廷效力的,都是自己人,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是。。。。。。”
呜呜呜,我还是不拿工钱的自己人啊,我冤枉啊。
卫青寒听着谢春晓喊冤,淡淡道:”你放心,不会冤枉你。若是查明真相后,果然与你无关,自然会放你走。”
卫青寒铁石心肠,无动于衷,挥了挥手。
可怜谢春晓,就这么被带走了,投入了大牢。
锦衣卫的天牢,一个人一个房间,房间和房间之间是墙壁,前面是铁棍排成的栏杆。
谢春晓被推了进去。
“老实在里面待着。”差役丢下一句话,就锁上了门。
门上,是一个大铜锁,钥匙在狱卒的腰上。
谢春晓很郁闷,但是眼下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她也听谢鼎提起过锦衣卫,听起来,不是个特别黑暗的地方。
说不定这案子有什么隐情?等等看吧。
谢春晓想着,只听见肚子咕噜一声,饿了。
摸了摸肚子,可不是饿了,上一顿还是早上吃的包子,这都快晚上了,中间就刚才喝了两口水。
谢春晓叹了口气,坐不坐牢先不说,晚上牢里也是有饭的吧?应该马上就到吃饭的时辰了。
这一点谢春晓猜的还是准的,没等一会儿,就有差役一个牢房一个牢房的送饭进来。她刚才进来的时候看了,这牢房里关的都是女囚,大概男犯人在另外的地方。
“吃饭了。”差役不耐烦的喊着,托盘里放着一份一份的饭,到了一个牢房门口,就从门口的小缝里塞进来。
谢春晓过去一看。
顿时心比冰块还要凉。
一碗有点黑黄的米饭,一勺子不知道是什么的菜,大概是青菜萝卜之类,反正炖的烂乎乎,还有些焦黑。
谢春晓虽然饿,但是还没饿到能吃得下这一顿的时候。
她上辈子有吃有喝不说,这辈子在谢家虽然没有山珍海味,也是衣食无忧。不说吃好,至少干净可口,哪里吃过这猪食一样的食物。
谢春晓转身就回去了,依然靠着墙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