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做人不要太貪,不要給臉不要臉!……」
男人的言內言外之意房煜都沒聽懂,但他下意識掏出手機錄像,錄了一會,屏幕頂端彈出崔如夢發來的消息。
為免女生等自己太久,房煜摁下終止鍵走人,幾秒後,屋子裡忽然又傳出「嘭」的一聲,不大不小,悶悶沉沉,但房煜懶得管兩個大男人的紛爭,沒有再爬回去。
翌日中午,和崔如夢分別後,房煜在小紅書搜索告柏的遊玩攻略,無意中刷到一篇同城推薦的筆記——著名武俠小說作家雲行風今晚將帶著書《無邪傳》在鑫華書城與讀者們會面。
他素來不看書,自然不會對此提起興,但因為圖片裡那張和昨晚的暴躁男人很相似的臉,他的視線不自覺多停留了三四秒。
當天下午將告柏的行程規劃好後,房煜決定在臨行前再見崔如夢一面。
好好陪她吃頓飯,認真聽完她那些碎碎念,這是他的初衷。
可是,他偏偏聽到了鄰居哥哥去世的消息。
那一刻,他想到了另一個快獲得金錢的方式。
其實他不確定雲行風是不是那個男人,也不確定那個男人是不是導致鄰居哥哥去世的兇手,但他想賭一把。
這場賭博比他想像中順利得多,興許是心虛,雲行風一看到扉頁上的字就同意了私下見面,觀看完偷拍的視頻後沒有多猶豫就答應以五萬元的價格買下。
「飛哥大排檔人多,銀行卡他是偷偷塞進我口袋裡的,然後我就當著他的面刪除了視頻。」
「視頻有備份嗎?」黎昇問。
房煜搖頭:「沒有。」
這時,黎昇看了身旁的陳芸一眼,多年搭檔形成的默契讓陳芸迅領會他的意思——審問結束後拿房煜的手機去進行數據恢復。
如果房煜所交代的事情都是真的,那麼犯罪嫌疑人基本可以確定是王行峰,可是黎昇對房煜還有疑慮。
「為什麼想要獲得一筆錢?準備拿來做什麼?為什麼選擇去告柏?」
房煜輕笑了聲,「這是我的私事,和這案子無關,我拒絕回答。你可以當我一時糊塗,財迷心竅。」
說話間,他眼底滲透出一股難言的落寞。
通過技術手段,被刪掉的視頻得以恢復,但遺憾是,3o秒的視頻只錄下王行峰對6騏然惡語相向的場面,沒有推搡,沒有衝撞,無法直接斷定王行峰就是致使6騏然哮喘發作身亡的兇手。
黎昇看完王行峰過往所有的採訪後,心想,接下來可能會是一場不容易打的心理戰。
……
完成今年的第四場簽售,王行峰從廣州飛回西洲。
傍晚,妻子特地做了他最愛吃的糖醋排骨,卻見他愁眉不展、食不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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