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沉默到医院,低头跟在陆祁年的后面。
他把我带到病房门外,先领着沈安然离开了。
我呆站着站了很久,直到里面传出陆鹤年的咳嗽声。
仿佛有一种不可抗力,把我推了进去。
刚伸手去拿柜子上水杯的陆鹤年朝我看了过来,先是诧异后是不敢置信。
再后来变成慌张无措,“桑桑,你怎么来了。”
陆鹤年想躲,躲到一个我看不到的地方。
我走向他,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抱怨道:“如果不是苏沐和来找我,你是不是打算等你好了,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
“苏沐和去找你了?她有没有伤到你……”
我凝视着他,没给他转移话题的机会。
他见状低下头,绞着手指,不敢正面回答我。
尽管他不说,我也能猜到。
我不顾陆鹤年的阻拦和拒绝,执意扒开他的病号服,在看见他后背上的鞭痕后,我呼吸沉沉,几度抽痛。
“我真的没事,现在已经不疼了。”
他到现在还这么轻松地说着安慰我的话。
人都是血肉做的,鞭子打在身上,不可能不疼。
他或许只是觉???得,相比于取消婚约和自己受苦,取消婚约最重要。
我突然觉得我很自私,把所有的事情都拿捏的很好。
特别是得失。
总觉得陆鹤年和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总觉得他只是恨我,想报复我。
后来才慢慢发现,好像错的离谱的人是我。
是我怕陷进去之后,没有结果。
是我在那次失败的攻略中逐渐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往前迈出脚步走向他的勇气。
其实相比于注定要失去,中间想要得到却克制的过程更加痛苦。
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