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从昏迷中醒来,他感觉身体暖洋洋的,似乎有人在给他疗伤,他想要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却意外的沉重,身体也毫无力气。
“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要勉强。”一个空灵悦耳的女声从他耳边缓慢响起,而且,这个声音他听起来非常的熟悉。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深思,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疲惫,便让他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候,精神和肉体上的疲惫感已经消失不见。
他坐起来,现自己在一个石室之内,而他正躺在一座石床上,他疑惑的看向四周,似乎有人救了他,他依稀记得他好像醒来过一次,那时有人正在给他疗伤。
那股力量仁慈而博爱,让他身体暖洋洋的。
“是谁救了我?”江篱站起来,走向石室的出口,他好像还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时涅前辈,也就是上一任浮沉的馆主。
他似乎说了什么,可是,他好像不记得了。
他推开门,走了出去,而外面的一切也迎入眼帘,当他看到盘坐在地上的女子后,更是一愣,难以置信地出几乎梦呓的自语:“雪皇!”
一头金灿灿的长,白金色的盔甲包裹住她高挑玲珑的娇躯,浑身上下都散着一种若有若无的肃杀之气,这与平时的雪皇大相径庭。
如果原来的雪皇善良、仁慈,仍旧带着女子独有的一种柔弱,那这个雪皇便是集英气和威武于一身,锋芒内敛,但依旧霸气无双,如同英灵殿的女武神一般。
只是她甲胄上有些破损,甚至被人用什么利器斩开,露出里面晶莹雪白的肌肤,她似乎也受了很重的伤。
“是她救了我吗,身上的伤也是救我的时候造成的吗?可是为什么,我们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拼死救我呢?”
江篱在雪皇身前半蹲了下来,看着她那紧闭的眼眸和因为痛苦而微微皱起的眉头,竟有些不知所措。
良久,雪皇那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随及便睁开了眼睛。
当她看到江篱半蹲在她身前看着她的时候微微有一些吃惊,但并没有过多的情绪表达出来,而是,缓缓的问道:“你醒了?”
江篱点点头,这一刻雪皇又似乎恢复了平时的姿态,虽然一身戎装,却格外的和善和大度。
“没想到你竟会救我?”江篱收回目光,雪皇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虽然看上去温和,但那种久居上位的气质,即便她刻意收敛,也足够令人敬畏。
而且,他的确也心有愧疚,之前他还怀疑是雪皇布下陷阱,想要致他于死地,现在看来,他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早该想到,对于雪皇而言,想要杀他,又何须这么麻烦?
“你似乎很惊讶,你以为是我要杀你,对吗?”雪皇走前两步,与江篱并肩而立,她斜睨着江篱,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江篱的小心思被雪皇点出来,顿时让他的脸上一阵涨红,他有心辩驳,但他深知自己理亏,所以,只能抱拳道歉道:
“抱歉,我不该怀疑你的,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大恩不言谢,您救命之恩,江篱没齿难忘。”
雪皇双手交叠置于小腹上,她没接江篱的话,而是缓缓走向外面,步态沉稳,仪容端庄。
江篱默默跟在后面,在雪皇面前他可没那个心劲扑棱,毕竟,两个压根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虽然他并不惧怕雪皇,但也不敢不敬。
“你似乎对我很疏远?”雪皇走到洞外,看着外面的冰天雪地,略显失神的说道。
“不敢,您是雪皇陛下,也是第七平行宇宙的统治者之一,又是江篱的救命恩人,而江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兽战士,对您是有敬重,也很感激,疏远却是谈不上的。”
雪皇听到此话,眼眸微微下垂,但却也并未有过多的情绪波动,随后,她开口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说说,为什么绑架凤凰族公主,又为什么非要见我呢?”
江篱想了想,便试探性的问道:“如果我说,九黎也许并不像雪皇陛下您想想的那么好,而你们的婚礼也只是一场错误,您会怎么样?”
雪皇沉默片刻,随后,说道:“所以你是想阻止我的婚礼,所以,才绑架凤凰的吗?”
江篱不可置否。
看到江篱默认,她微微一笑,道:“我和九黎的婚礼,已经向七大平行宇宙公布,断无取消之理,所以,你也无需再白费心机。”
江篱听后,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回答他早就预料到,身为七大平行宇宙最强大的存在之一,她下的决定,又岂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生改变。
说到底,他想要完成任务,要么让雪皇认清九黎的嘴脸,要么就是得用武力强行破坏婚礼,只要过了这几天,他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不过,这两个恐怕哪一个都不容易做到,因为要是九黎真的劣迹斑斑,以灵玉的能力,早就把他的底细挖个底朝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