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鐸,你別故意氣我。」秦斯聲音大了一些,雖然沒有紳士風度,但自己不耐煩的兒子對於看不上的女人顯然是做的出來這事兒的。
「我沒故意氣你,這是事實,臨時有手術,我就讓她自己打車回家了。」
「人家腳都腫成那樣了……」
「病人也就差一口氣了——況且,她一個二十五歲的人,只是崴腳而已,還不至於難以自理的程度,滿大街都是載客的快車,比我開得快多了。」
「你怎麼知道她二十五歲了?你們確實挺熟的是吧?」
裴鐸沒注意自己話中的漏洞,沉默了一會兒,才捏著眉心笑著道:「知道又能怎麼著?我承認,我確實本來就知道她叫盛笳,她也知道我這個人。我們算不上熟,但認識,而且半點兒感情沒有,但這不是更能說明我倆壓根兒就沒戲?您就別亂點鴛鴦譜了,行嗎?」
「我告訴你裴鐸,反正我很喜歡盛笳這姑娘……你別以為就這麼算了,我現在還在你姥爺家,出了醫院,你也過來看看,他們說很久沒見你,想你了。不許推辭,我還不知道你?現在回去也是看球賽,根本不會睡覺。」
裴鐸點點頭,的確,他現在的疲憊只是身體上的,每次做完大手術,反而大腦會保持興奮狀態很長時間,「知道了,現在就過去。」
*
裴鐸跟姥姥姥爺挺親,陪著聊天到了晚上九點多才出門。
秦斯喝了些母親自己釀的葡萄酒,沒法開車,裴鐸無奈只得充當司機。
果不其然,她剛剛繫上安全帶便問:「你跟盛笳怎麼認識的?」
裴鐸還是那番說辭,「您怎麼不問她去?」
秦斯見兒子在和盛笳的關係上三緘其口,腦中靈光一現,忽然狠狠地拍了他的胳膊一巴掌,「你是不是欺負人家小姑娘了?你是不是踐踏人家的感情了?」
「……」裴鐸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就算我欺負她了,也是她媽上門來揍我,您在這兒激動什麼?」
「你真的跟她在一起過?」
裴鐸看著前面的路,心中暗笑母親思想還是太過古板且一根筋,他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我沒做過不負責任的事兒,您犯不著替她打抱不平。」
秦斯看了兒子一眼,不說話了,她知道裴鐸最是不屑於撒謊。
做了就是做了,他一向承認得很是痛快。
「既然如此,那下次我約你們出來吃個飯,再見見面。」
裴鐸嘆口氣,「不是告訴您了嗎?我們倆認識都認識了,要是真能看得上眼,還用得著您費心?」
「你既然對她半點意思都沒有,怎麼當初我讓你送她你根本沒有拒絕?」
車頭輕輕晃了一下,裴鐸微微點了一下剎車,恍惚起來。
兩人畢竟連著露水情緣,再見時人家受著傷卻還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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