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淅沥,天渐凉,林母坐在屋子里纳鞋底儿。
“娘亲,6家公子中了秀才。”林慎行急切从外面跑了回来,满眼欣喜。
林母顿了顿,长叹一声:“可怜我儿……”
林谨言微微睁开眼,屋子里光线昏暗,一股子霉味在鼻间萦绕,他揉了揉鼻子摸床头的手机,摸摸索索好一会儿,什么也没有,林谨言惊坐起环顾四周。
脱落墙皮的屋子,打着补丁的被子,吱吱呀呀的床便是这屋子的全部,他惊的一身冷汗,犹记得昨天向家里出柜后喝大了早早的躺床休息了。
这是怎么回事?林谨言心里七上八下的准备下床问个清楚,低头一缕头垂了下来,他惊叫一声引的屋外的母子俩匆匆跑了进来。
“谨言,你醒过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林母心里焦急,连忙拉起林谨言仔细检查。
林谨言摇摇头又低声问道:“这是哪里?”
“林家的,你赶紧滚出来,识相的话赶紧把彩礼退了,我家嘉诚中了秀才,他以后是要当大官的人,你们家那个昏迷不醒的傻子怎么配的上他。”6家的带了一群人双手叉腰骂骂咧咧的闯了进来,一巴掌甩在林母脸上。
“谨言醒过来了,他可以嫁。”林慎行挡在了林母前面。
“呸,当我家是个哥儿就收呢,要不要脸。”
“6家的,当年这亲是两家长辈定下来的,你看……”林母面色苍白,她看了一眼傻儿子有些为难。
“我们家诚可是要娶官家小姐的,你们看看,快看看林家有多么不要脸,一个傻哥儿嫁不出去硬塞给我家,这可让我怎么活啊……”6母随意在地上坐下来,一边抹泪,一边哭天喊地活像死了人似的。
“这林家也真是的,这傻哥儿搁谁也不愿意娶啊……”
“6家也没少从林家拿银子吧……”
众人围着指指点点,林谨言依旧一脸懵,谁要嫁人?谁是傻子?
“里正,瞧瞧,那呆样儿,真配不上嘉诚啊,还不赶紧退婚。”妇人七嘴八舌,一人一口唾沫真能将人淹死。
“林家的,你觉得呢?”里正一脸为难。
“里正、娘亲,我跟刘大人求求情,做个妾也不是不可以。”6家诚垂着眼面色难堪。
林谨言心中万马奔腾,听了这么多他似乎才明白傻子就是他自己,嫁人的也是他自己,还得给人做妾,这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连忙站出来。
“谁要给你做妾,做梦呢?退婚,十两聘礼还给你,这些年你从我们家拿的东西折现,少说也有二十两,欠我的银子立刻马上还回来。”林谨言双手环胸打量着众人,不卑不亢的样子让人大吃一惊。
“谨言,你不傻了?”林慎行晃了晃林谨言的胳膊。
“突然开窍了。”林谨言微微一笑。
林母喜极而泣,连忙道:“我儿不傻了,你们看……”
还未等6家拒绝,林谨言急忙道:“娘,我不想嫁给他,银子还回来就行。”
“你都十五了,再不嫁人就该随意分配了,分配个傻子、瘸子怎么办?”林母忧心忡忡。
啥?分配?这是什么制度?这年头还有分配结婚的么?林谨言大无语。
“傻子配瘸子,绝配。”6母呸一声翻了一个白眼,一脸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