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旻眼睛血红“哪有什么污秽你”
宋羡盯着宋旻忽然笑了“我说有,你说没有,许管事被我杀了,有些话也就说不清楚了。”
宋旻依仗的就是这个,要怪就怪宋羡有勇无谋,杀人杀的太早。
宋羡笑容更深了些“我只查了镇州,还有定州没去问,你觉得冤屈,不如将定州留给李佑如何”
宋羡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丢给宋旻。
宋旻将纸张拿在手中展开,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
他们留在定州的人宋羡竟然也知晓宋旻顿时愣在那里,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仿佛被宋羡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宋羡这是在威胁他,如果他们敢再轻举妄动,宋羡就会将证据交给朝廷,朝廷有了弹劾父亲的理由,节度使之位八成也会落空。
宋旻瞬间的惊慌失措,让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宋启正的脸色一变再变,他望着宋旻,神情中有几分失望,半晌才厉声道“你跟我来。”
宋启正大步向前走,宋旻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跟上宋启正的脚步。
荣夫人想到老爷那满是怒气的面孔,不由地手脚冰凉,忙带着人追过去。
“祖母,我扶您进屋吧”
宋羡将宋老太太搀扶着躺回软榻上。
宋老太太长长地叹口气“你父亲偏心。”
宋羡小时候听到这话,或许心中还有有些波澜,如今早已不在意。
“祖母不用担忧孙儿,”宋羡道,“您养好了身子,孙儿才能常伴左右。”
宋老太太连连点头“我老了,若非精神不济,偏要与你父亲说个清楚。”
宋羡看出宋老太太精神不佳“您要按时吃药。”
宋老太太看向管事妈妈“我身子不舒坦,从今日起,除了羡哥儿我谁都不见了,也免了荣氏的请安。”
管事妈妈应一声。
宋羡坐在锦杌上,一直陪着宋老太太说话,知道宋老太太睡着了,他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中。
宋羡走进书房,常安上前禀告“老爷刚刚带人去了衙署,三爷在祠堂里跪着呢。”
宋羡点点头“将案宗整理出来送去给李佑,还有他们在定州安插的官员名录,也一并上交。”谁说宋旻承认,他就不会上报朝廷
宋启正做不成节度使。
节度使可以空置,直到他去接任。
宋羡看完了文书,这才梳洗休息。
忙了几日宋羡很快就睡着了,不过一如往常一样,他睡得并不踏实,他梦到囚禁自己的木箱落入海中,海水从缝隙中灌进来,最终将他完全淹没
却始终有一只小手拉扯着他,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陪着他一起向下坠去。
宋羡喘息着从噩梦中醒来,然后他将枕边的两块玉佩攥在手心里查看。
两块玉佩如今已经合成了一块,就像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宋羡心中一动,抬起头看向窗外。
天开始渐亮,宋羡一早就要出城巡营,不过在此之前,他想去一趟陈家村。&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