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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還是她最喜歡的小熊。

這樣，她拒絕的話怎麼能說出口？

「……謝謝。」宋巧緩緩接過玩偶，小聲說。

林御遠依舊是那樣的溫柔，似乎毫不介意她疏離的態度，「不用客氣。」

宋巧低頭，擺弄著小熊的手臂，捏捏小熊的鼻子，就是不看林御遠。

林御遠的語氣軟了幾分，「巧巧，是我哪裡惹你生氣了嗎？如果是的話，我跟你道歉。」

宋巧身子一僵，搖頭小聲說：「不是……」

但這話顯然沒有什麼說服力。

「巧巧，可以告訴我是我哪裡做錯了嗎？」林御遠語氣依舊柔和，但是又帶著幾分認真。

他是真的覺得是他做錯了什麼才惹她生氣了。

宋巧想告訴他他哪裡都沒有做錯，他已經是個很完美的哥哥了，是她……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妹妹。

「如果你願意跟我說的話，我可以改的。」林御遠溫聲說。

頓了片刻，他又緩緩開口，語氣中多了幾分自責，「我也不太清楚該怎麼做一個好哥哥，可能有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對，如果讓巧巧傷心了，對不起，但是我是真的想對巧巧好。如果巧巧能告訴我哪裡做得不好，我會努力改進的。所以巧巧，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宋巧覺得自己好像太殘忍了。

林御遠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對她這麼好，她卻對他這麼差。晚上還故意不跟他坐一起，刻意不理他，一定惹他傷心了吧。

一想到這裡，宋巧就感到萬分羞愧，在林御遠面前頭都抬不起來了。

「你沒有哪裡做錯……」宋巧不敢看他的眼睛，小聲說：「是我有點累了而已。」

「真的嗎？」

宋巧點頭。

林御遠顯然沒有那麼輕易被騙過去，但大概是明白宋巧不想說，他最終還是沒有再追究，只是輕聲道：「那早點休息吧。」

「嗯。」

「晚安。」

「晚安。」

宋巧關上門，抱著小熊回到房間，心情卻比剛才更糟糕了，滿是揮之不去的負能量。

她感覺自己是個很糟糕的人。

她躺到床上，舉起小熊看了好一會兒。

半分鐘後，

「啊啊啊——」

宋巧在床上來回打滾，在空中打了套軍體拳，胖揍了一頓無辜的小熊。

一頓發瘋以後，宋巧感覺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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