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喜欢吃素。”
放在她头上的手顿了顿,揉乱她的头,神色颇为不悦,“本王可没有听说过还有喜欢吃素的鲛人。”
今时不同往日。
她现在只希望自己犯下的杀孽可以少一些。
否则她会更不敢与那个人相认的。
“可是,是大王说,什么都可以的。”骆星还是坚持。
金漠的骨节分明的大手游移到她的下巴上,抬起她的脸,微微笑了笑,“好。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只要···你是真心想要,而不是出于其他什么目的。”
这个人心思很深沉,无论什么都要往其他方面想,实在是个很难应付的人。
“大王觉得我目的不纯,我也觉得大王心思实在难测,不如我们做个协定怎么样?”
金漠歪了歪头,饶有趣味地看着她,“什么协定?”
“我想试着去相信你对我并无恶意,你可以···也试着相信我吗?”
骆星抬头看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一些,尽管和一个暴君谈信任太过天真了些。
但她想赌一赌。
赌他是有心的。
毫不意外,金漠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她的天真,“你果然很怕我啊,可惜,我一点都不怕你对我抱有什么目的,这里是我的天下,小鲛人,不管你想不想,你都只能相信我。”
他手撑在金池边俯身凑近她,神色在一瞬间变得阴翳。
“不要和我谈信任。”
“曾经我也信过很多人,但后来···他们都死了。”
对上他的目光,骆星的心脏颤了颤,但他直起身的时候,又恢复了往日玩世不恭的笑容。
“晚上睡不着的话,以后本王来陪你吧。”
“今晚见,小鲛人。”
看到她吃了屎的表情,他大笑着离去,看起来心情大好。
这个人总能刷新骆星对变态的认知。
晚上,看到他左拥右抱拥着两位美人进来又遣散所有宫人的时候,骆星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们不是想看鲛人嘛,来,看个够。”
金漠拥着两个冰肌玉骨的美人来到金池边。
骆星宛如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供人观赏,待她们大呼小叫看够了,金漠又在她面前演起了活春宫。
那场面······
饶是她是见惯了世面的人,也有些绷不住,她实在没有观看现场直播的特殊癖好,于是后来索性钻到水底,眼不见心不烦。
这下看倒是看不见了,耳边还是时不时传来一些萎靡之音,扰得人心烦意乱。
直至天亮,耳边才慢慢清静下来。
正当她松了口气,想游出水面透透气时,正巧与风流一夜只着一件宽大金袍,胸脯大敞的金漠打了个照面。
这人的身体大概是铁打的,一夜未眠,等会儿还要上朝,现在看起来还是春风拂面,面若桃花。
骆星吓了一跳。
“早上好啊,小鲛人。”
好尼玛好。
骆星对他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忍不住好奇,“大王操劳一夜,不累吗?”
“本王又没出什么力,累得是她们。”
也对,他是帝王,从来都是别人用尽十八般武艺伺候他,伺候得不舒服了连命都保不住,而他只懒散地撑头靠在那里,连个吻都不屑于施舍。
“大王···”骆星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忐忑地问出这个她最好奇的问题。
“不会每天都来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