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会吵醒她,便蹑手蹑脚的从另一侧上了床,躺好后,将她抱在怀里,跟着闭上了眼睛,慢慢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聿珩迷迷糊糊间被热醒,怀里明明抱着的是梁浠彤,却犹如抱着个小暖炉。
这温度有些不对劲。
他在心中暗道不好,原本昏昏欲睡的大脑瞬间清醒,赶忙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发现一片滚烫。
她发烧了!
陆聿珩蹭地坐
()起身,打开床头灯,只见她面色潮红,双眉紧紧的蹙着,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他跳下床,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跑到客厅。在箱子里找到退烧药与感冒药,又烧了些热水,再用矿泉水兑成温水。
做完一切后,重新回到卧室。
将东西暂时放在床头柜上,他把梁浠彤从被窝里抱了起来,将枕头放在床头供她倚靠。
“阿榛,”见她仍闭着眼睛,他拿起一旁的水和药,柔声哄道:“你发烧了,先把药吃了再睡。”
梁浠彤眉头紧锁,哼唧了一声,没有理会他的话。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他暗暗唾弃自己,怎么会一点定力都没有,要不是他在车上没有控制住,她应该也不会感冒。
“再不睁开眼睛,我就亲自喂你了。”
可惜现在,威胁的话起不到一点作用,她仍旧不肯张嘴。
思考了一瞬,陆聿珩将药送进了自己的嘴里,喝了一口水,宽阔的掌心托住她的脑袋,俯身吻向她的唇。
灵巧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他将自己嘴里的药,一点点渡给了她。
药的的苦味,让她忍不住睁开眼睛,被迫将嘴里的水和药吞了下去。
他虔诚的吻着她,眼睛里面毫无欲。念,只关心她有没有吃药。
梁浠彤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是怎么喂自己吃药的,原本发烫的脸颊愈发的红润,开口说话时,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是感冒,会传染的。”
“没事,”他语气稍有些低落,握住她的手,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感冒了。”
大概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她的脑子有些混沌,听到他说抱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待她想明白原因,莞尔笑道:“你自责什么?明明是我主动的。”
陆聿珩没有说话,心里的歉意一点都没有少。
他将枕头放平,抱着她慢慢躺下,温声道:“睡吧,我在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或许是他的话令她安心,又或许是吃的药起了作用,没多久,她的呼吸再次趋于平稳,渐渐睡了过去。
陆聿珩看着她的睡颜,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翌日。
梁浠彤一觉醒来,状态明显比昨天好了许多。
陆聿珩给她测了□□温,36。5度,总算恢复了正常,但他还是不放心,问:“要不,再休息一日?”
“不用了,”她弯起眉眼,露出轻快笑容:“吃过药就没事了,咱们赶紧出发吧。”
听她这样说,他也便不再勉强。
吃完早餐,他盯着她又吃了些感冒药,才启程踏上旅途。
两人沿着318国道东行,在距离波密县城三十多公里外,看到了一条长达五公里的淡水堰塞湖,名为古乡湖。短暂观赏后,又经过了通麦天险,看到新旧不一的三座桥,认识到了中国基建能力的强悍。
经过了一天的行驶,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林芝。
暮色四合,一盏盏灯光逐渐点亮,犹如星星般散落在街道两旁,成为了小城夜晚特有的人间烟火气。
他们将车停在酒店的停车场,提着箱子去前台办理入住。
“我们要是早点来林芝就好了,”梁浠彤想起一路上看到的桃树,惋惜说道:“如果是春天,就能看到漫山遍野的桃花了。”
“嗯。”陆聿珩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梁浠彤脚步一顿,敏锐察觉到不对,狐疑地看向他。
他从今天下午开始,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似乎在此期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阿宋,”她语气忽然变得正经,没有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回过神,脑海中飞快地思索该怎么说,又听到她幽幽的声音响起——
“想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