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把汤递过去,“沈医生去吗?”
沈亭州有些犹豫,“……我去不合适吧?”
管家转头问许殉,“沈医生去合适吗?”
许殉在桌下拉了拉沈亭州的手,“一块去吧。”
沈亭州耳朵微红,正要说话手边的手机震了起来。
秦诗瑶连发数条消息。
你听说没,许政跟韩子彦后天的婚礼!
许政好像是你家许茶的弟弟,你会跟着去吧,会吧会吧?
你一定要去,上次没撕起来,这次婚礼一定要大撕特撕。
我想看渣攻、黑心白莲社死的画面,你快发力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亭州:……
消息一条条地弹出来,许殉看了一眼,正巧看到那条叫他许茶的消息。
许殉看向沈亭州,身上开始散发幽怨之气,“许茶?”
已经掌握安抚许贞子技法的沈亭州立刻说,“她说你是我家的。”
许殉脸色果然缓和下来,没有再计较这个称呼。
-
两天后,沈亭州跟着许殉和管家参加了许政的婚礼。
婚礼的地点在韩家开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没错,就是发生过诸多故事的铂越酒店。
他们来得不算早,到婚礼会场时人已经很多了。
看到这个足不出户,却继承大笔遗产的侄子,许至铭走过来想要嘲讽几句。
走近后,他才看到许殉身侧的沈亭州,想到
对方上次说他肾不好,许至铭面皮一抽,又愤然走开了。
你才肾不好,你全家肾都不好!
被诅咒肾不好的沈医生打量了一眼宴会厅,寻找秦诗瑶的下落。
注意到沈亭州的视线,许殉问,“在找谁?”
沈亭州默默收回目光,“随便看看,就感觉这里布置的挺好看。”
许殉低声说,“你要是喜欢,我们也可以布置成这样。”
沈亭州眼睫一动,抬头望向许殉。
正在他们对视时,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沈亭州咳了一下,转头去看秦诗瑶。
秦诗瑶冲他暧昧一笑,然后落落大方走到许殉面前,“你好,秦诗瑶,沈医生的朋友。”
许殉回礼节性微笑,“你好,我是许茶。”
沈亭州:……
秦诗瑶:……
许殉:“开个玩笑,许殉。”
秦诗瑶心道,好一个能屈能伸,还能怼的绿茶,她略带同情地看了一眼沈亭州。
难怪被吃得死死的,这种段位确实不是小沈能抵挡的。
沈亭州:?
许政的母亲走过来跟许殉打招呼,看到一旁的管家,她明显有些惊讶,随后笑道:“看来我们家小政很有面子,把你这尊大佛都请过来了。”
管家微笑,“过来凑个热闹。”
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低声跟许政的母亲说了一句什么。
许妈妈皱着眉四下扫了一眼,“这孩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转过头,她脸上又挂起了笑容,对许殉跟管家说,“这个许政,高兴得都晕头了,不知道躲在哪里美呢,我去找找他,你们坐。”
许妈妈走后,秦诗瑶别有深意道:“不一定是高兴得昏头了。”
沈亭州假装没听见,带许殉离秦诗瑶远了一点,因为她吃瓜的模样跟他撸猫一样不太……雅观。
许殉是近亲,安排的座位靠近仪式台,可以直观夫夫俩交换戒指。
沈亭州跟着许殉坐下,一旁的管家悠悠品茶,对这种场合可谓是熟悉至极。
许至铭不愿意跟沈亭州坐一块,他的位置空了出来,秦诗瑶倒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上面冲沈亭州挤眉。
她的意思很明显,让沈亭州赶紧发力。
沈亭州无视秦诗瑶的目光,吃了一颗许殉剥的巧克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