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父臉色一僵,「這可是有什麼說法?」
「沒有什麼說法,不過是鄙人的一點忠告。」李為一笑笑。
「是,是嗎。」王父尷尬地扯了扯嘴,轉頭吩咐那個小廝,「去,去把那兩位貴客請到大廳來。」
「是!」
尤悠百無聊賴地踢著腳,「你說他怎麼去了那麼久,不會是不想讓我們進去吧?」
這一刻,她腦洞大開,瞬間想起了以前看過的各種小說,九成的小說里都會有這麼個設定,主角「微服出巡」「錦衣夜行」,總之就是隱藏身份去干一些什麼事,然後被各種有眼無珠的「刁民」冷待甚至是挑釁,最後主角再亮出自己的身份,啪啪啪打臉,這種扮豬吃老虎的設定確實是還蠻受歡迎的。
不過小說看看就好,真要放自己身上,尤悠覺得未免有點太累了。
「你怎麼不說話?」尤悠見他一直沒回話,有點不爽。
長榆垂眸看她,眼神淡淡,「我和你說話,你不也沒回我?」
尤悠睜大了眼睛,「這怎麼能相提並論,這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了?」
尤悠氣了,「我不想回就不回,但是你不可以不回我。」
長榆皺了皺眉,「你這是蠻不講理。」
尤悠理直氣壯:「我就是理!」說著她還數起手指列舉起事例來,「你看,我師父師伯,我師弟,我師姐,他們都是這樣對我的,你——」
「可我又不是他們。』長榆平靜地說,「他們把你驕縱成這個壞脾氣,可我又不會慣著你。
系統在暗處里聽了他這番話,恨不得立刻出來給他鼓掌,想不到失一次憶居然還把這個「徒弟做什麼都是對的」的究極徒弟腦給治好了,真是可喜可賀,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它都想發個信息告訴一下扶明,他們兩個最直接面對這對師徒的受害者終於要苦盡甘來了。
「你——」尤悠剛想撒氣,門就開了,還是剛才那個小廝,大冷天的,他還紅著一張臉出了滿頭的汗,「兩位客人,我們家主人請你們進去。」
「哼。」尤悠冷冷哼了一聲,瞪了長榆一眼,「先不和你計較,等事情結束了我們再來好好算一帳!」然後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帶路!」
小廝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長榆,有點搞不懂這才多長一會的功夫,怎麼這兩個客人就吵起來了。
「你看他做什麼?回來帶路!」
「哦哦好的好的,客人,我這就來了。」小廝按下心思,忙不迭地跑上前跟上,不管吵什麼為什麼吵也和他無關,他還是先把人帶過去吧。
王承也聽說了有客人來,雖說時間不對,今日不過是初八,還沒到冬至,但是不知為何他心下感到一陣隱隱不安,到底還是坐不住,乾脆走去大廳一看。
王家的院子也不小,大門進來就是一大片彎彎繞繞的連廊和假山假水,大冬天的這院子裡還是一片綠意盎然,風景倒是別具一格很是精緻好看,穿過了連廊,一行人終於走到了大廳前,剛巧王父帶著李為一走了出來,而王承也到了面前,三撥人正好碰上了。
「爹,不知道是哪位客人來拜訪?」王承臉含笑意,轉身一看,確實直接愣在了原地。
面前的少女身穿紅色大氅,腰間掛著團成幾圈的鞭子,容貌明艷俊俏,居然正是他那黑心肝的未婚妻!
「楊念!你來做什麼?!!!」前世血海深仇的仇人就在眼前,王承控制不住情緒,上前就要揪住她的脖子。
長榆下意識上前一步。
「承兒!」王父著急地大喝一聲。
但王承不過只是一個凡人,尤悠輕而易舉就躲開了,皺著眉看他:「你誰啊?不是,你有病吧,上來就掐我?而且誰是楊念?我又不叫這個名字。」
王承眼睛都紅了起來,正欲再次伸手,就被李為一按住了肩膀,「師弟!」他暗含警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王承一瞬間清醒過來。
他環顧四周,看到著急的父親,皺眉疑惑的「楊念」,以及她身後那個冷漠又陌生的男人,還有這四周眼含驚恐和疑惑的下人,對了……。現在一切都還沒發生,他嘴角扯了扯,露出個難看的笑容,「抱歉,是我魔怔了。」
尤悠雙手抱胸,冷著一張小臉,「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王承連忙上前表示歉意,「哎呀真是抱歉抱歉,犬子最近大病初癒,腦子也有點糊塗了,實在不是有意的。」他一邊道歉一邊忍不住瞧尤悠的臉,方才兒子的驚呼他也聽得
一清二楚。
當年楊念和王承的婚事最開始也是他做主應下的,但這不過是權宜之計,老爺子去世之後,他就沒把這門婚事當回事了,楊家好幾次上門找他,他都叫人偷偷打發走了,後面這十年,他也就再沒見過楊家的人了。
這楊念的樣子他也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現在想想,也就只想得起來那丫頭有一雙大大的眼睛,但是大眼睛的女孩何其多,大街上都一抓一大把,他看了半會,都沒能從眼前這人的臉上看出半點熟悉來。
怎麼承兒就那麼果斷地喊出了這個名字?
王父心下一驚,難不成這麼多年,他們兩個在私下有偷偷聯繫過?暗度陳倉了不成?
那這些年他的所作所為豈不是?
王父按捺不住內心的惶恐,越發仔細地去瞅面前女孩的五官,想看看她會露出什麼端倪來,結果還沒看出什麼個思緒來,就被狠狠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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