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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目黑白分明，深邃而鋒利。

讓人難以逼視的目光，讓周揚覺得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無處遁形，背心裡細密的冷汗滲透出來，打濕了襯衫。

半晌，許溫延神色莫名的輕笑一聲。

「是麼？那就看她的本事了。」

壓力在無形中散去，周揚勉強笑了笑，「許總，那我就先不打擾您工作了……」

「嗯。」

男人低頭寫著什麼，沒再抬頭。

辦公室里重歸於寂靜，許溫延看著白紙上無意識寫下的「姜也」兩個字，好看的眉心微微皺起，一股無法忽視的煩躁頓生。

他大手一攏，那張寫著姜也名字的紙被揉作一團，扔進了垃圾桶，看不出任何痕跡。

晚上，姜也坐進周揚的車。

一輛黑色的寶馬x6。

「周總監，什麼應酬需要讓我一起去？」

「你不想去？」周揚轉頭看了她一眼，笑容和煦，「正好你拿下一個這麼重要的合同，我才有機會跟許總說帶你一起，可以讓你多多學習一下。」

「哦，那可真是謝謝您啊！」

他說得沒錯。

像這種由公司腦直接負責的項目，每次交涉所談到的內容，都能讓初入職場的人受益匪淺。

就是不知道，許溫延是怎麼會同意的？

他不是巴不得自己離他遠一點嗎？

到了約定的會所，姜也和周揚是最先到的，偌大的包廂里燈光昏黃，周揚瞥了她一眼，拉著經理到門口去交代了幾句。

很快，約的人66續續到。

姜也和周揚一起面帶微笑的迎接，許溫延反而是最後到場的。

他打完招呼，選了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仿佛隱進黑暗裡的獵手，冷凝的氣息氤氳在周圍，讓人不敢造次。

今天有周揚在，社交的任務落在他身上。

經理從門口進來，朝他使了個眼色。

不一會兒，風格各異的女人排成排的走進來，各自坐在每一個男人身邊。周揚和姜也坐在一起，安撫似的拍了兩下她的肩膀，俯身耳語。

「這種就是逢場作戲，當然……如果有誰看上了，也是這些女人的本事。」

「你放心，我看不上她們。」

姜也挑眉，也沒問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我知道。」她含著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抬起酒杯抿了一口，餘光里有一個女人坐在了那個人身邊。

他們說話的一幕落在許溫延眼裡，像是兩個人在耳鬢廝磨。他眉間冷凜深沉，讓人心生寒意。

旁邊的女人鼓足勇氣，湊上去獻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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