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敏儿拜托了一路,又和看大门的保安协商了半天,才让出租车直接开到楼下。
到楼下下车,陶敏儿接着周二宝把她拉下车,岑岁随后下来。
之后两个女生费力扶着周二宝,进单元门上电梯,好容易把她弄到屋里,扔去沙上。
随后陶敏儿去浴室放水,放好水和岑岁一起把周二宝剥光扔去浴缸里。
陶敏儿挤了牙膏帮她刷牙,一边刷一边气哼哼道“真是折腾人,喝点酒喝成祖宗了,我长这么大,这样伺候过谁以后再这么往死里喝,就把她扔酒吧里”
岑岁笑笑,知道陶敏儿刀子嘴豆腐心。
她低头闻了一下,现自己身上也被周二宝拱了一身酒味,便跟陶敏儿说了句“我去找件衣服换。”
在陶敏儿这里是不用客气的,岑岁出去脱了身上的风衣,直接去衣帽间另找了件外套披上。
随后又找了两件干净浴袍,递给在浴室伺候周二宝的陶敏儿,让她们穿。
等岑岁回到客厅坐到沙上松口气的时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正在振动唱歌。
低头看到陌生来电,岑岁轻轻吸口气,还是伸手去拿手机,直接接通放到了耳边,简单出声“喂,您好。”
电话那头是片刻的沉默,随后传来男人的声音,带着点醉意,“岁岁。”
这声音太过熟悉,岑岁一听就知道是陈禹,于是没给他再出声的机会,直接把电话就给挂了。
结果挂了两秒不到,电话又打了过来。
酒吧的舞池喧闹炫目。
角落稍显僻静的卡座上,林羽西安静坐在沙上,脸颊被酒意染得微红,略显无聊地刷着手机,和同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说她今天的新体验。
在她旁边的沙上,躺着喝多了酒的陈禹。
外套早脱了,现在盖住了他半截身子,连头也盖了起来。
陈禹一整晚情绪都很不对,在岑岁走后出去了一会,回来后就趁着气氛喝酒。
看起来好像玩得很嗨,却又总有一股不对劲的感觉在,像在借酒消解某种憋闷的情绪。
林羽西和他不熟,一晚上也没和他真正说上几句话。
她握着手机慢慢打字,编辑好信息刚要点送,躺在沙上的陈禹突然掀开外套坐了起来。
她不自觉神经一紧,顿住手指,往陈禹看了一眼。
陈禹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一口,语气随意地问“怎么不去跳舞”
场子热起来后,其他人都滑去舞池里了,只有她还坐在这。
音乐太吵,林羽西怕自己说话声音小他听不见,便在手机上打字给他看我第一次来酒吧,不会跳舞,也不太好意思
陈禹一眼扫完,没什么兴趣的样子,拎起外套起身。
林羽西看他身形不稳地往外走,便拎了包跟上去。
跟他到酒吧外面,呼吸了一口安静的空气,沿着昏暗的街道又跟了他几十米。
陈禹脑子不太清醒,后知后觉地回头看向她,“跟着我干什么”
林羽西停在原地,语气认真道“你好像喝了挺多的酒,这么晚了,是不是会不安全”
陈禹不领情地嗤笑一下,没再理她,转身继续往前走。
走到一个稍显空阔的小广场,他才停下步子,随便找了个石头长凳坐下来。
林羽西站在不远处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去了他旁边。
她在长凳的另一头坐下,看着他软声问了句“你心情不好啊”
陈禹抬手捏一捏眉心,懒得回答她明知故问的话。
今天就是个傻子在他旁边,都能看出他心情非常不好吧,多余问这一句。
林羽西看他不说话,又轻声慢语道“刚才那个岑岁,之前一定是爱惨你了吧。可她付出没得到应有的回应,失望攒够了,所以选择分手离开了你。她以前对你那么死心塌地那么好,现在却对你这么冷漠无情这么淡,你心里一定很失落很难受吧。”
“”
陈禹手指还按在眉心处,转头看向林羽西,片刻道“少看点言情。”
说话这味道,又酸又腻像活在里没出戏似的,还挺不拿自己当外人。
林羽西“”
默声片刻,她也没在意陈禹的嘲讽,继续认真说“难道不是吗你不是因为她离开你,才这么不开心的吗既然不想分手,那就好好挽留啊。”
她本来也不知道陈禹的事,还是岑岁走后,温婷和她说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