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夏诗璇凝视了片刻,玄天煦似有意,却又冷漠的陈述道。“你说错了,那不是我们的孩子。”
他的话一出,夏诗璇的心瞬间被冰雪冻封住。
她水眸颤巍巍的抖出泪水,没料到玄天煦竟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和伤害她,让她哽咽的再次说出。“孩子……他是你的。”
顿了顿,玄天煦脸色忍不住又沉了下去,冷冷道出。“这个孽种,本王是不会承认的!”
“哈……玄天煦,你终究还是不相信我!居然相信这两个人所说的话,你真的是愚昧至极了!”夏诗璇垂下黯淡的眼,扯了一个凄楚的笑声,并嘲笑他被小人利用。
他宁愿相信别人,也不想愿意相信她自己所说的。她的心,揪得好痛、好痛……
这话,让厅内的下人们都不禁为夏诗璇捏了一把汗,试问有谁敢这么大胆骂王爷。
这福晋,是不是不想活了!
看着夏诗璇眼中的泪光,一闪一闪的,虽然她在笑,可是却透着绝望与凄婉。玄天煦愣愣的看着她,一下子将他的心给揪住了。
听了夏诗璇的话,玄天煦看了她一眼,他一怒之下就无情的说出这句话来。“夏诗璇,你让本王丢尽了颜面,所以孩子你必须打掉!”
此刻,他心口一紧,揪得疼痛,他别开脸去,不愿再瞧着夏诗璇一眼。
在听到打掉孩子这四个字,夏诗璇瞬间脸色丕变,她全身一震只觉得脑海里轰的一声,自己不敢相信地睁大眼颤声道:“不,这是我的孩子,你们谁也不能伤害他。”
说到这里,玄天煦忽然疯狂起来,他双眸利锐地盯住夏诗璇,冷冷地吩咐下人。“来人!备好打胎药汤。”
“我告诉你,玄天煦,如果孩子死了,那我也去陪他。”不畏生死的夏诗璇,她身体猛地后退一步,双眸死死盯住玄天煦。
“夏诗璇,你在威胁本王!”玄天煦冷厉的声音,刺穿了凝结的空气,传入她的耳朵中。“可不管你怎么说,本王都不会让这个孽种留在这个世上的。”
可恶!这个女人竟敢威胁他。
说这话的同时,可是又有谁知道他的心比她还要痛。
见没人听从他的命令,玄天煦一声怒吼,吓得下人赶紧去厨房了。“你们还楞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药汤?”
“不……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孩子的。”夏诗璇脸色倏然一白,泪水早已泛滥成灾,她捂住撕裂的胸口,使劲地、脆弱地摇着头。
“今夜,本王就要把这个孽种打掉!”玄天煦语气森冷,脸色转阴沉。
看着眼前那张变得冷漠的俊脸,夏诗璇只觉得心中一阵痛楚,哀伤地看着他,她心痛的喊道:“玄天煦,这是你的孩子,你不能对他这么残忍。”
难道他真的不知道,他的一字一句,像刀刃解剖着她的心,就连想死的念头都有了。
而在厨房忙碌的丫鬟语儿,压根不知道大厅内生什么事情。后来也是一个下人跑过来告知她,说她家主子出事了。
在知道后,丫鬟语儿脸色担忧,她心急如焚的跑去大厅,她家福晋究竟生什么事情了?
冲进人群的丫鬟语儿,她只见夏诗璇被林大夫和侍妾郑月霜,不断的出口污蔑她家主子。
匆匆来到玄天煦跟前跪下的丫鬟语儿,她瞪了两个狼狈为奸的小人一眼,就控诉说着。“他们说谎!王爷,你真的冤枉福晋了。”
“你家主子和宣王爷老是三更半夜回来,这不是我一个人亲眼所见,而是府内所有人都见到的,你怎能说我是说谎呢?”侍妾郑月霜冷笑一个,诉说着众所周知的事情。
“即使是这样,那也不能证明他们之间有私情!王爷,奴婢可以证明福晋和宣王爷之间是清白的。因为每一次见面,奴婢都是在场的。“丫鬟语儿愤愤不平的替自家主子澄清事情的真相。”再说,他们是义兄义妹关系,试问又怎么会做出肮脏龌龊之事呢?”
“你是她的人,自然会维护自己的主子了。”微微瞥了语儿一眼,侍妾郑月霜就从嘴角勾起一丝轻笑,微微提高了声音。“也许,他们就是因为这一层关系,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出去偷-情,这样才好掩盖他们所做之事。”
“你胡说!”不想让郑月霜捏造事实,丫鬟语儿愤怒的回道。
“我没有!”侍妾郑月霜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回应着。
突然,玄天煦一道威厉的声音制止了两人的争辩,不想让她们继续争吵下去。“够了!”
看着下人已经把打胎药送过来了,玄天煦半眯起阴冷的眸子,轻浅的音却带着无比的杀伤力。
“来人!把打胎汤药给福晋灌下。”
玄天煦低眸,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夏诗璇,紧蹙了剑眉,黑眸里噙着一抹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悲恸。
“不……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对我,玄天煦,我恨你……”在听到这话后,夏诗璇泪水不断的溃堤而下,她哭得肝肠寸断。
玄天煦语气玄冽至极,没一点温度。“只怕这事由不得你!”
冲到玄天煦面前,夏诗璇用紧握的粉拳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捶打着他的胸口,每字每句都歇斯底里如绝望般。“玄天煦,我恨你!我这一辈子都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