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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小说>北风掠野悲岁暮 > 第76頁(第1页)

第76頁(第1页)

「我……」

陳北勁無法說出口,扭頭朝窗外又看了眼那人,輕輕蹙起了眉頭。

那人身材修長,一身黑領結西服正裝打扮,人模人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位端莊的正人君子。

陳北勁的圈子裡什麼人都有,但滬上這片,何湛程絕對要數一等一的極品。強取豪奪手段惡劣不說,按理這人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呼風喚雨的,多得是俊男靚女投懷送抱,但何湛程偏就不,他偏就喜歡搶來的,不管什麼模樣,非得是別人私藏的寶貝,他才上手。有看不慣他的,背地裡都盼望著何老三遲早爛搞得病升天,大家也就都安生了。

此時夜深露濃,遠遠望去,何湛程一手插著西褲兜,姿態散漫地站在燈火流彩的庭院中央,勾著唇角,貌似還在跟那女傭調笑,但眼神卻空洞洞的,不知道真正在看誰。

安靜時,那人會流露出真正富家子弟那般的倜儻從容,若笑了,也不知是真開心還是假開心,皆猶癲病發作,表情過分誇張,幾近猙獰,本一副酷似他母親雋秀清雅的長相,因自幼放肆慣了,行事無法無天,越來越像個暴力的吸血妖孽。

何老三大多時候是猙獰不講理的,陳北勁本來也沒那麼討厭他,只是回國第一年來參加聚會,他不小心撞見何老三將一個看起來才高中年紀的男服務生拖到了雜物間,然後重重的摔上了門。

何老三拖那人跟拖狗一樣,半點不見憐惜,陳北勁當時嚇了一跳,以為他這表弟這次過分出格了,恐怕要出事,便悄悄跟了過去。可他才剛拐進樓道沒幾步,便聽見那間屋裡傳出一聲聲的濃。重net息,還有那男孩顫抖的求饒聲。

那時他還不懂,不懂那男孩為什麼一邊不停撓著門板慘叫,一邊又帶著哭腔喊什麼老公,喊什麼爽。他站在漆黑的樓道里停駐了很久,早已麻痹掉的神經末梢忽然變得敏感起來,不斷滋長蔓延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恐懼。

手中高腳杯平靜的紅酒面逐漸顫抖起來,愈抖愈烈,最後,他放棄了去救那個服務生,轉身離開。

很長一段時間,他做著噩夢。

夢裡燈光灰暗,高大恢弘的公寓臥室變得狹窄逼仄,只容下一個伏在桌上笨拙地發著蹩腳音調的男孩,還有那個被他揍得血肉模糊的大鬍子法語老師。

他學得太過投入,以至於那隻手掌緩緩地撫過他後頸、撫過他脊背,他都沒絲毫察覺,直到那已經發汗的手掌伸進他後腰褲,那一刻,老師忍不住讚嘆了他一句「你好白,好漂亮」,他才猛然驚醒。

他驚醒,然後就跑到廁所狂吐。

雙重罪惡的記憶猶如洪水猛獸般侵吞著他,他活在岸上,卻像重度溺水一樣難以呼吸。

他覺得何老三和那個服務生都噁心透頂。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推門下車時,他給許輝景回應了一句。

無論如何,關於那件事,那是自己的問題,不是何湛程的問題。

兩人並排往大廳里走,何湛程很有眼色地先迎了上來,做派周到,彬彬有禮地向許景輝頷問好。

許景輝跟他寒暄兩句,便先走一步了,臨走前給陳北勁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繃著點,別不識相。

陳北勁閉了下眼,給了個讓她放心的眼神。

等許景輝一走,何湛程立馬笑嘻嘻地走過來,一把攬住陳北勁的肩,笑面若春風地吹著彩虹屁:

「哥,小半年不見,又帥不少啊,平時沒少練吧?」

大臂肌肉隔著西裝布料,被何湛程這死妖孽不安分的手指沿著弧度摁來捏去,陳北勁笑笑,反手摟上對方的腰,虎口蓄足了力,使出舉重的硬勁兒,然後,死命一掐。

何湛程笑面一僵,腳步登時就被釘在了原地,喉嚨眼兒里擠出一聲蚊蠅細哼。

小畜生強忍著疼的樣子貌似也不是特別討厭,陳北勁抽身出來,拍拍他肩,一副長輩口吻,笑道:「還行,沒你這聲娘子功練得精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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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風掠北陽36

何家出事了,按理,今晚這場以慶生為由的宴會開得並不合時宜。

但卻非開不可。

因為一些見不得光的事,何家的二兒子何棣坤正在被刑拘,加上老三何湛程隔三差五在外面惹事,最近更是碰上了刺頭,據說是撬了哪家集團老闆的牆角,泡了人家在外面養的情婦,雖說人家老闆已婚,但外面的綠帽子也是綠帽子,老闆自詡白手起家,時運好、能力強,大學才畢業第三年,就做成了個上市公司,近兩年事業蒸蒸日上,正是春風得意、用鼻孔看人的時候,最瞧不上何老三這種靠爹吃飯的二世祖,一聽這位萬人嫌沾了自個兒的女人,當天就飆車飛馳到何氏集團公司總部,一路橫衝直撞直逼董事會,誰都攔不住,把正開會老大何閩軒嚇了一大跳。

要是其他別家老闆也就算了,再大老闆在何家人眼裡也不過是顆芝麻粒,何家植根滬上數十年,珠三角、長三角、香港澳門連片的親朋友商,隨便動動手指,給那老闆施個壓,面子上再讓何老三請頓飯道個歉,禮都不用送,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偏偏,這年輕老闆就是何老二惹的那省長的表侄。

那就麻煩了,何家人在半年內一下子惹到了同一頭獅子上,就算扔再多的肉去安撫,那獅子高低也要甩兩下尾巴,怒吼幾聲,讓近幾年越來越囂張的何家人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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