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缓过劲的埃克托站起身来。邓布利多立马做出了反应,他快的站起身来,诚惶诚恐的看着埃克托。
埃克托还是拉着一张脸,不过他从邓布利多的宝贝罐子里掏出一颗巧克力,放到嘴里。看到这,邓布利多的脸上这才终于有了些血色,刚才那句冰冷的‘邓布利多教授’让他一度绝望到难以呼吸。
“阿不思爷爷,如果我还能这么叫你的话,”
埃克托看着阿不思那充满歉意的蓝色眼睛,
“我知道这件事情让你很紧张,但是你能不能采取其他的方式,要是更温柔的话最好不过了。”邓布利多忙不逮的点了点头,连忙表态。
“都怪我,”邓布利多低下了头,
“梅林的胡子啊,埃克托,我太着急了,做事情一下子就没了分寸。不过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弥补你的。”
邓布利多抬起了头,看埃克托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他试探的问道,
“不过,埃克托,我只有一个请求,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阿不福思,行吗?”邓布利多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的弟弟要是知道这件事的话,他会有多么的愤怒。
埃克托的脸又一下拉了下去,搞半天,你关心的还不是我,而是你和你弟弟的关系啊!想让我不怪你可以,想要我不告诉阿不福思,不好意思,这是另外的价格。
“我可以答应你,阿不思爷爷,”埃克托盘算了一下,他大概清楚自己需要学啥。目前,埃克托还不打算学那么多恶咒,他现在掌握的已经够用了,现在排在需求最前线的,应该是行动方面的问题,埃克托现在在魔法界是车不想坐,飞路粉不想用,扫帚还不会骑,只能尽早地把移形换影学了吧,这样以后出门还方便点。
“不过我还有几个要求。”
“我答应你,埃克托。”邓布利多虽然急于弥补,但是他还是很谨慎的补充了一句,
“不过不可饶恕咒不行,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你现在就接触它们的。”
“谁说我要学不可饶恕咒了?对我有点信任好不好!”
埃克托看着眼前又拘束又激动的邓布利多,这估计是这辈子失态最为频繁的一个晚上了,
“那就好。”邓布利多嘟囔道,
“我想学幻影移形。”
邓布利多一下子又睁大了眼睛,他看着埃克托,埃克托毫不示弱的盯了回去。理亏的邓布利多只能收回他的目光。
不过移形换影确实比不可饶恕咒要好。再说了,像大脑封闭术这种难度极高的埃克托都没用埃克托多长时间,相信学会幻影移形对他来说也不会是什么难事。想到这,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埃克托的请求。
“我希望我在二年级之前就能学会幻影移形。”
很好,邓布利多想要钻的最后一个漏洞也被埃克托及时填补上了,他哼唧了一声,幽幽的说道,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埃克托。”邓布利多做出了妥协,埃克托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之后还获得了意外的奖励。埃克托认为这是一场非常完美的面对白魔王的胜利,只是不知道自己的金色天赋怎么样了,希望不会因为这个试探从而让自己失去了最为重要的天赋,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邓布利多巧妙地把话题重新引回到埃克托口中的那个故事当中——当然邓布利多不认为那是一个故事,他认为那是一个预言梦,埃克托是不可能知道小天狼星还有贝拉的,而且故事生的房间邓布利多也知道,应该是在魔法部的神秘事务司里。
所以邓布利多迫切的想要知道关于埃克托的那个梦的一切信息,这对于他有关彻底消除伏地魔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既然摄神取念起不了效果,邓布利多就得想想其他的办法了。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空荡荡的凤凰架子——还好今天晚上福克斯被他派出去了,然后他的视线就凝聚在架子后面的那个水池上。
冥想盆,邓布利多现在的心情不仅仅能用懊恼来形容了,他怎么就忘了,冥想盆也能呈现记忆中的画面呢?邓布利多现在又开始怀疑起阿不福思,是不是阿不福思偷偷的把在他的脑子和自己的进行了交换呢?不然按照自己以往稳重,动脑多于动手的做事风格,怎么能做出对着孩子,还是自己家的好孩子用摄神取念这种颇有危害性的咒语呢?
不过按埃克托心里所想,邓布利多就算是先把冥想盆搬出来,他也能找出类似于不知道怎么提取,或者是突然变得和巨怪一样聪明就是学不会的借口,让冥想盆这一招不好使。
埃克托算是吃定邓布利多了,反正邓布利多只要是想知道详细梦的内容,就必须得用摄神取念。埃克托对于自己的梦有足够的信心,邓布利多那舍小家保大家的伟大格局,埃克托不愁他不上钩。
“埃克托,这是冥想盆。”
邓布利多指着那个镶嵌着宝石,用不知道是石头还是金属铸造成的,一个宽扁而中空的盆。,埃克托看过去,冥想盆里面装着的自然不是清澈的水,而是一种浑浊,泛着光波的不知名液体。盆的边缘刻着一圈奇怪而富有魔力的文字——那应该是如尼文,埃克托心里想。邓布利多用魔杖抵着自己的太阳穴,一道银色的丝线很快被魔杖从大脑中牵引出来。他用着魔杖牵引着那道银色的丝线,慢慢的把那道银色的丝线放进了冥想盆。冥想盆那浑浊的水面慢慢浮现出了画面,埃克托看向盆里,此刻的他就像是旁观者一般,以上帝视角回顾了邓布利多那段对着他使用摄神取念的记忆。
“很神奇的炼金产物,它可以储藏人的记忆,也可以让别人看到你的记忆,我经常用它来储存脑子装不下的东西——你知道的,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都快把大脑都占满了。”
“阿不思爷爷,为什么不先用这个方式呢?”
邓布利多的头一下子就低了下去,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埃克托看见邓布利多的样子,并没有接着纠结于这个问题。
“阿不思爷爷,我该怎么做?”
邓布利多这才抬起头来,他对埃克托说,
“很简单,埃克托,你只要尽力去回忆那个梦,然后用魔杖将这段记忆引出来,放到盆里就行了了。”
埃克托掏出自己魔杖,抵在了太阳穴的位置,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从魔杖中渗透出来的力量。埃克托指挥着这股力量平稳的经过防线,将记忆中的那个片段轻柔的摘了下来。一道银色的光从埃克托的太阳穴往外渗透而出,魔杖牵引着它,慢慢的往冥想盆落去。
邓布利多看到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很是欣慰,但这也更大程度的增加了他的懊恼,他愈对刚才的不理智行为感到悔恨和愧疚。邓布利多觉得他要好好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他需要找个人说说心里话。
不过找人谈心的事情得往后稍稍,现在,邓布利多需要非常详细的了解这件事情。
埃克托的记忆很快就被完全抽取出来,他把那段记忆放在冥想盆里,然后看向了一旁捂着脑袋的邓布利多。
“阿不思爷爷,我想,这应该就好了吧?蛮简单的还。”
邓布利多把捂着头的手放了下来,他先是看了一眼荡漾着光波的冥想盆,又看了看埃克托。邓布利多很是郑重地对埃克托说,
“埃克托,我想你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这需要些时间,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吃点罐子里的巧克力。”
埃克托都能看出来邓布利多的脸上露出了挣扎的神色,
“但别吃太多,给我多多少少留一点就行。”
说完,邓布利多把头整个伸进冥想盆里,他对于这个费尽周折才得到的记忆已经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