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看到何姐先把一个背对着厨房的单人沙擦干净,然后去擦郭建龙坐着的沙,而郭建龙坐着的这个长沙是侧对着厨房的。郭建龙本来挪动了下屁股,就想这样应付了事。何姐指了指刚才擦干净的那个单人沙说“坐哪儿去吧!这宁都沙尘比较多、灰特别大,本来我家就很少来人,这沙很少擦过,肯定脏得不行了!”
郭建龙顺从地坐到了这个单人沙上。
我一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纵身冲出去,抡圆了手中的擀面杖,朝着郭建龙的后脑部狠命地砸了下去。
也许是郭建龙听到了身后的异样。他本能地转头向后一看,突然出现的我令他大吃一惊!
就在我的擀面杖即将打到他身上的时候,这家伙顺势向前一扑,整个身体扑在了地上。竟然躲过了我这致命的一击。然后,他一个翻身,脸面朝上,左手中已经握住了一把手枪。这家伙反应之迅、应对之机敏,令我大为吃惊。我心中暗道“这个狗日的是个高手啊!”
但是,尽管他反应非常敏捷,毕竟我是占据主动地位的,他是被袭击一方。我的动作也不比他慢!
就在他翻过身来,并且已经掏出了手枪对着我的时候,我看到他的手略微有些抖动。不用说,刚才突然出现的情况肯定让他非常惊诧。再说,我是有备而来,一击未成,我岂能让他再次逃脱!
只听“嘭”的一声,没等他开枪,我的第二次进攻达成了!集聚着巨大力量的擀面杖击打在了他举枪的手腕上,我看到他的手腕即刻耷拉了下来,这显然是断了,他的手枪也掉落在了地上。
但我不想停止进攻,必须彻底击垮他,让他毫无反击的能力才能让我放心。我再次举起擀面杖,准备对他来一次更加猛烈的进攻时,他仰躺在地板上,右手抱住已经断了的左手的小臂,连声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认输!我认输!我投降!我投降!”
看我已经没有了攻击的意思,接着他恳求道“你看!我这只手腕已经断了!能不能给我简单包扎一下?实在是疼得我受不了啊!求求你了!”
我盯着他看了几钞钟后说“想让我帮你包扎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先要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再说!”
他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一、你到银州市到底干什么来了?”
他顿了顿,说道“你就是当年那个解放军吧!跟报纸上报道真的没两样!”
我说“是又怎么样?”
他说“说实话,当年要不是你的突然出现,我们几乎就要成功了!”
“当时,我们哥四个的分工是大哥负责持枪对付那两个押运员,老三和老四负责警戒外来袭击。而我--”他停了停说“我就在离他们约十来米的路边的车上,负责接应。只要大哥得手,我们就会立刻上车跑掉!”
“其实,当时大哥有点不果断。他要是早点把那个银行女职员解决掉,我们早就成功跑脱了!”
我冷笑着说道“即使你们抢劫得手,然后真的跑了,难道你们能逃脱得掉公安部门的全国通缉?你们不还是惶惶不可终日?”
他说“那就看我们的命运如何了!”
我说“第二个问题你们究竟来了几个人?”
他迟疑了一下说“就来了我一个人。”
这时,我已经从地上捡起了他那把手枪。我一看,这是一把德国造的巴雷特2型手机。这种枪性能非常好,弹仓里可装六子弹,既可单,又能连。眼下,这把枪已经处于连状态,当时要是我反应稍微的慢那么几秒钟,我可能就活不过今天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用手枪指头他的头说道“看来你不老实啊!”
他连忙抽了自己一嘴巴,说道“还有两个人。他们都住在新市区一个叫枫花雪月的招待所里。”
“那你出来干嘛来了,为什么要到何姐家来?”
他眼睛朝着我看了几秒钟,说道“我来,本来是--本来是--计划下半夜到你家--报仇的!”
我一听,惊得浑身立时起了鸡皮圪哒!同时又庆幸我先动了手。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接着问“你那两个同伙知不知道你今晚的行动?”
他说“这是我的私事!我没告诉他们实情。只是对他们说,大概会晚点回去。并约定每半小时联络一次,如果到约定的时间没联系,就说明出事了,他们会立刻撤退!”
我说“你最后一次跟他们联系是什么时候?”
他问道“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九点二十分。”
他说“我最后跟他们联系是八点正,这中间我们没联系过。现在他们肯定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