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肃清两字后吴元青的父亲也呆住了。
“肃清?搞错了什么吧,你是开国功勋的儿子,要肃反也要找我们吧。”吴丰钰有些不解的问道。
“有些事你会明白的,但不是现在,我父亲和我的功勋早已经被党内否定了,吴云开,吴相都已经遇害了,我现在必须保证我和家族断开所有的联系,但是这戒指,必须在吴家手中。”吴雍解释道。
“那你打算如何,你现在逃到y国,凭你的本身,他们怎么可能抓住你。”
“但是这又会连累多少人呢?”吴雍默默问道。
“他们那些人不过是跳梁小丑,想除掉你们的另有其人,他们的谎言撑不了多久,这只是他们最后的疯狂罢了,吴雍,听哥哥的,只要你还活着,就有机会翻身。”他极力劝阻道。
“而我就是要为此划上句号,国家自从吴宪后的难得又有了新的展机遇,卫民党内还有很多人继承了他的思想,趁着他们把枪口对准我,让我的死使那些被欺骗的人醒过来,国家才有希望,这样也不会有无辜的人继续牺牲了。”吴雍说道。
听到吴雍的话,吴元青的父亲愣住了,他不知道如何阻止他的弟弟。
“丰珏哥,你要帮我这一次,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吴雍用手抓住吴丰珏的双肩哀求道。
“我,知道了。”吴丰珏艰难的说出了吴雍希望的答案。
吴雍听到后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而吴元青也被吵醒了出来偷看。
吴雍也注意到了吴元青,他偷偷朝吴元青比了个鬼脸后就离开了,吴元青也朝着吴雍离开的方向比了个鬼脸。
吴元青当时觉得,这个天天逗她玩的叔伯会像平常一样在白天回来并给她带回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但那次,她只看见父亲身边多了一个箱子,而父亲也没有跟平常一样让门开着等待吴雍回来,而是默默的把门关上,站在雨中。
吴元青不知道生了什么,看到父亲抱着盒子向后堂走来就赶紧重新睡觉去了。
等到第二天吴元青醒来的时候,她只记得父亲把爷爷和二爷爷叫了过来,三伯也日夜守在祠堂门口不曾离开。
吴元青躲在边上看着大人们在商议着什么,而一只麻雀悄悄落到了她的头上。
吴元青想抓,麻雀灵巧的躲过去飞到屋外,她跟了过去,直到麻雀在她精疲力尽时又落到了她手上。
等吴元青带着麻雀回到祠堂时,只看见好多人围着什么,吴封弟弟也在,她挤了好久也挤不进去,而二伯此时把吴元青和吴封带到了祠堂后面。
叮嘱好照顾弟弟后就离开了,而两人就开始和麻雀相互打闹。
到正午时,吴元青带着吴封悄悄来到祠堂时,祠堂内多了一副棺椁,吴元青诧异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她趁着没人爬了上去,看到的只是吴雍静静的躺在里面。
吴元青一愣从上面重重的摔了下来,她知道人躺在里面会怎么样,就像以前她的妈妈躺在里面一样。
她想哭出来,但是看到了吴封还在边上好奇的看着自己,吴元青强装镇定把吴封领了出去。
等到晚上时吴封被家人领走,而吴元青也终于逮到了一个安静的空隙躲到后院的仓库里。
眼泪慢慢的从眼睛里流出,从一开始的一点点,慢慢的变大,变多,控制不住,最后哭出声来,但是又有谁在乎一个小女孩的哭泣呢?
那一只不知从哪里飞来的麻雀慢慢的爬到吴元青的肩头默默的陪着她,而吴元青也在哭完后昏昏的睡去,直到她阿爸找来把吴元青抱起来。
吴元青睁开眼睛问道:“麻雀呢,诶,爸爸?”
“麻雀?说起来是它带我找到你的,不过应该是飞走了吧。”吴丰珏说道。
“哦,阿爸,我饿了。”吴元青说道。
“从下午找就没找到你,走,爹带你去厨房找点去。”吴丰珏笑道。
“好。”吴元青笑道。
父女两人都默契的避开了一个人的名字,就连离开都是走到祠堂边的小路,吴元青也很懂事的配合,但是祠堂内通亮的灯火和墙上的些许白布还是让夜色多了几分凄凉。
但视线突然剧烈抖动,吴元青险些摔倒倒地,陪在她身边的纸人小心的搀扶着她。
吴元青看了眼周遭的一切重新站稳笑道:“怎么这时候回忆起小时候了呀。”
“难不成人到老了,都喜欢回忆回忆往事吗。”吴元青自嘲道。
“也不知道吴慧她们进展怎么样了,吴柒的事……”吴元青说着停下来脚步站在原地。
叹了一口气后便坐了下来,看着走廊边的花草她自言自语道。
“晛儿会不会怪我啊,吴鳞他……”
吴元青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吴柒的突然离开对大家的打击都很大,该不该瞒着吴慧她们,而且,吴柒他和谁打赌了?
是在融合的时候有什么混进来了吗,但是,我明明时刻守在边上啊,纸人也分布在祠堂周围。
是在融合的过程中又诞生了什么吗?
思考没有结果,换回的只有懊恼,吴元青索性把事情放到脑后,慢慢站了起来朝着后院走去。
“青儿啊,量力而行,呵呵,爹,还是让你这讨厌鬼说中了。”吴元青突然记起父亲的祝福无奈笑道。
而在房檐上,一只蝴蝶注视着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