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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小说>傲剑狂刀记 作者绪英 > 第一回 命运弄人(第2页)

第一回 命运弄人(第2页)

那时天已渐渐放晴左平翰退出几步往四处望去但见这幢木屋独立在空地上往东要走出百步才算接到市街上而若是反向往西行去则就要闯进山林接上往枣城的山道了。

左平翰知道他不可能找错地方更何况屋旁的一株槐树朝向路上的一边被削去了树皮清清楚楚地刻着“茶油”两字更加左证了传言不虚。

左平翰当下再无怀疑走近门边抬起手来敲了敲门口中出声道:“有人在吗?”一连三次屋内都悄无人应心想:“难道正好出门去了?”转身走到窗边极目而望但见屋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瞧不见。再返身回到门前伸手在门上轻触终于鼓起勇气试着用力推一推门。

说也奇怪那门扉虽然看似紧闭却只是虚掩着。左平翰心想:“这幢木屋这般破烂就是偷儿也知道退避吧?”口里跟着又喊了一声:“有人在吗?”脚下同时踏进了屋内。

那左平翰进这屋中不过是想一探究竟也没存着什么心岂料这后脚才跟着踏进去忽然耳畔生风竟是有人伏在门后暗施偷袭。他大吃一惊想来这人躲在门后已有一段时间了自己在门外这么许久居然毫无知悉可见对方武功不凡千万大意不得。只是自己这一次来到符家集不但是初次而且这一趟路程是他的秘密行动按理不该会有什么仇家知道他会到这个穷乡僻壤来更不用说会有人知道要埋伏在这屋子里了。

左平翰直觉是这个人认错人了但对方来势汹汹实在来不及分说百忙中一矮身从一旁窜了开去。他又想这屋中不知还有没有其它埋伏自己身处恶地当真凶险万分也不转身右臂屈伸五指活动便往窗边按去打算破窗而出。不料对方似乎洞察了他的心思白光一闪当头拦住了他的去路。

左平翰这时才瞧清楚那人身形不甚高大略显肥胖因为背着光面容瞧不清楚不过看上去像是有些年纪了而手中舞着一柄钢刀刀刃破空响声霍霍威力倒颇为惊人。

左平翰将自己的脸微微侧了一侧让门外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好让对方看清楚他的长相同时说道:“阁下是谁?为何在这里偷袭在下?”以为对方瞧清楚了自己就算不说一声:“抱歉认错人了。”也该迟疑一下住手停招。可是眼前这人居然只轻轻“嘿嘿”两声更不打话拦腰又是一刀劈来一点都不像是认错了人。

左平翰又惊又怒身子疾退刀锋从他的小腹前掠过相去不过两寸。那人见他这一退闪得精妙内心彷佛颇为震动大喝一声手中钢刀狂舞霎时四面八方都是刀影。左平翰见他这招气势不凡心下骇然寻思:“此人武功不俗绝非江湖上没没无闻之辈可是他为了什么要躲在这里偷袭我呢?要是这屋子里还有一个武功跟他相当的那我今天只怕有进无出了。”脑筋动得飞快手下也没慢了左手一晃雨伞指出伞柄恰恰撞在刀面上“当”地一声两人手上一麻各自退开一步都暗暗佩服对方武功了得。

原来左平翰手上的雨伞伞柄伞骨都是精钢所铸便是他向来伴手的兵刃所以这一下以伞挡刀而势均力敌倒是吓了那人一跳。只是两人过了几招左平翰始终不知对方是谁一明一暗实在挨着他不舒服忍不住又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可认清楚人了吗?”

那人此时终于才开口道:“我倒问你你来这里做什么?”左平翰听这人说话的声音颇为耳熟但一时想不起他是谁便道:“原来阁下真的是冲着我来的。”那人道:“回头是岸!你如果答应就此离开我决计不为难你便是。”

既然这不是一场误会左平翰向来又对自己的武艺颇为自负确认这屋中就只眼前这一个人再无其它埋伏后岂肯被人恫吓几句就打退堂鼓?哈哈一笑说道:“阁下武功不俗却在这里设伏偷袭不是大丈夫所为在下也劝你回头是岸你既无面目见我何不就此退开免得他日在道上相见徒留笑柄。”

没想到那人道:“我又不认识你要笑就让你笑吧。今日一过我自会躲得远远的不管是在哪里你都遇不上我。”

左平翰一听觉得此人莫名其妙之处简直无以复加难道是一个疯子?便道:“老兄你不知道我是谁不打紧可是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那人道:“我早已把名字丢掉啦知不知道自己是谁跟有没有名字无关。”

左平翰听他这话中有话颇有涵义不像是个疯人所能言便道:“我来此处自然是有我的重要事情要办你不划下个道儿来就想让我空手而回未免也太天真了吧?”那人道:“想要办你的事得先过我这关。”一言未了手中钢刀突出直指左平翰胸腹之间刀势凌厉已是取人性命的杀着。

左平翰见对方下手毫不容情自己也就不再有任何顾忌大喝一声:“好!”斜退一步“啪”地一声打开伞面那钢刀便在此时突破伞纸穿了进来。左平翰双手执柄立刻转动伞面用伞骨绞住了钢刀顺势一带将钢刀拉了过来。

那人显然不知左平翰的这一把伞竟还有这样的功用钢刀不经意地让左平翰绞住差一些便要脱手而出。不过他在惊骇之余倒也不失冷静踏上两步重新握牢刀柄顺着雨伞的转势将钢刀给抽了回来。

那左平翰一招得手立刻跟着抢上丝毫不给对手有喘息的机会由原先被迫防御的一方占到了主动动攻击的位置。但见他有时候双手执伞将雨伞当成了枪棍来使;有时单以右手执握将雨伞当成短戟、短棍击打。再加上伞面时开时合更是变化多端。这一路二三十招连使出来那人果然穷于应付一招半式也没能还上。

不过那人虽然面露惊疑显得有些难以招架但手下却毫无怯意。脚步一变不再单守着屋门满场游走所谓:“单刀看的是手双刀看的是走。”他脚下灵活手中刀势顿时开阔起来威力也是一成一成地往上加。左平翰心想:“该使出真功夫了吧?否则你就来不及出你的绝招了。”见那人刀势陡强更是丝毫不敢大意。

这一下两人有来有往斗了个旗鼓相当。那木屋不甚宽阔屋中原本的摆设先遭殃木桌木椅“喀啦”几声接连泡汤。又过了十来招“乓啷”一声巨响像是打碎了瓦罐之类的东西。左平翰对于打烂屋中的东西不以为意因为自己对屋中的状况不清楚一概打烂了反而对他有利所以下手丝毫没轻半分。

他这个念头才转过没多久不知为何脚下忽然一滑整个人往前跪了下去。他大吃一惊暗道:“糟糕!”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对方钢刀从右前方斜劈而至刀光幌幌似有厉害的后着隐含伺机而动。而自己右手提伞上架左脚往后斜退使一招“喧宾夺主”应对正好足堪匹敌。这招名为一招实分前后两招前半“喧宾”套着虚招多着重在干扰对手倒也还罢了重点所在的后半招“夺主”可才是制敌的关键前虚后实柔中带刚是非常高明的一招。但此时这一退一滑后半招无论如何也使不上来前面半招便等于是白做了功夫这一来一往如同让了一招给对手更何况自己突然跪下那又是附带加卖了一个破绽。

在双方武功相若的情况下比的就是谁的失误少自己在酣斗当中来这么一下简直是不要命了。百忙当中无暇细想伞面一张挡在自己的背后接着只听得“碰”地一声背上一痛已经挨了一刀。

这一刀虽有伞骨架着刀刃免去了他皮开肉绽的血光之灾但是那人劲道不弱一撞之下左平翰只感到右背一阵剧痛不知断了几根骨头还是左手连忙往地上一撑借力向左滚开否则身子就要趴在地上那这条命就算玩完了。

左平翰这一下虽然闪得狼狈但反应也算不慢那人一刀得手第二刀便落了个空。左平翰得此喘息之机倒转伞柄一招“倒转干坤”迎了上去。那人轻轻“咦”地一声提刀拦架便在此时左平翰已经趁隙站直了身子紧接着又是一招“浪子回头”向那人眉心点去这才恢复了两人势均力敌的旧观。

这两下兔起鹘落已是左平翰全力施为尤其是自己命在旦夕招式精妙之处更胜平日三分。只是正因如此背上的疼痛急加剧自己咬紧牙关忍着把上下牙龈都咬出血来了。但觉左手心不知怎么油腻腻的同时鼻子里漫着一股茶油香时他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刚才原来是打破了盛着茶油的陶缸那茶油流了满地自己毫无防备自然要跌跤了。他心中万般懊悔心想:“这屋里既是卖油营生当然会存放着油了我怎么毫无警觉?若是因此将小命留在这里那可真是冤枉了!”

正自懊恼之际那人忽然说道:“我看你的力气差了百招之内你就要随同你先前的那些朋友到黄泉之下去见阎王了!”左平翰又气又怒心中骂道:“什么东西乱七八糟?你还不是搞错人了!”但此时出口说明岂不是有求饶之意?更何况自己先前明明就让对方看清楚自己的长相了可见眼前这人不是个疯子就是被人蒙骗了自己就是想说也不知从何说起心中怒意大炽开口骂道:“碰上了你这个疯子死得不明不白就是阎王见了也要大叫倒霉!”

那人听了哈哈大笑只道:“你的武功很好比起之前那几个脓包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我本无杀你的把握若不是你刚刚那一滑跤今天你还有机会全身而退不过既然天意要我把你的命留下来我若是不照办只怕会有天谴。要怪就怪你为虎作伥多行不义。”

左平翰心里骂道:“去你的我多行不义个屁!”但见对方刀光大盛知道他此刻不再保留实力只求尽解决自己咬牙一横心道:“要死也要拉你做垫背!”心想此人在这到处都是油渍的地上避进趋退毫无阻碍想来下盘功夫十分扎实却不知上盘有无可乘之隙。心中计议已定便伸手在那伞柄底下一掀那支撑伞面的伞骨“哗”地一声往伞顶倒开了过去一把雨伞顿时成了一端插着一根根长刺的棍子。那把雨伞本有三尺余长这一下暴长两尺一招“排山倒海”从对方的刀网中穿了过去。那人显然是被这左平翰手中雨伞竟有这般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往后退避稍迟“唰”地一声左肩被伞尖扫中拉开了五六条血痕。

那左平翰要的就是这一个空档身子一矮从门口窜了出去。那人虽然受伤见血却只是皮外伤大喝一声:“现在想走不嫌太迟了吗?”受伤之后益凶狠起来钢刀虚挥跟着抢出。

若说左平翰真的要走倒不是事实。因为他对那屋子的情况不熟又在瞧不清楚对方的面容的环境下在心理上颇有压迫的感觉所以是无论如何也要先离开屋子再说。再则他知道那个莫名其妙的疯子就紧追不舍地跟在后面他艺高人胆大一心所想的还是如何反败为胜。

只见他往前奔出五六丈外忽地斜跨一步一个挺身扭腰将手中的变形雨伞当成长枪回头朝着那人就是一枪。这先诱敌再突然回头攻击类似回马枪、拖刀计的功夫在武林中并不少见只是那人对刚刚撞在左平翰背上的那一刀有着相当的自信还真的没想到左平翰居然还有力气算计他这一下子收势不及只得提刀横架“当”地一声伞尖擦过刀面这一回划破了他的右肩。

那左平翰这一刺得手本当顺着使出“左右逢源”或者是“野马分鬃”趁势追击可是这时两人在大白天底下互照了面那左平翰一瞧清楚对方的长相大吃一惊攻势便顿了下来伞尖指着那人的门面厉声道:“你你是梢公老刘!”

那人向后跃开伸手一探右肩上的新伤口觉仍只是皮肉小伤随即淡淡一笑说道:“贾相公咱们又见面了。”

左平翰不由得大怒说道:“你到底是谁?在船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梢公。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要这般设计取我性命!”刚才一番用力背上嘎嘎作响骨头好象都要散了。

那人正是梢公老刘只是原本一身的梢公打扮改换成了结束劲装两眼炯炯有神人也显得精神许多若不是左平翰才与他刚分手不久只怕也认不出他来。

老刘见他忽然怒面露青筋倒也怕他还有什么不要命的同归于尽的奇招为缓他的气势便道:“我是谁不重要就像是你到底姓不姓贾对我来说也无关紧要。但是你今日既找上门来我就万万不能留着活口让你回去。”

左平翰脸色一变说道:“你是九龙传人?”那老刘眼中出异样的光芒说道:“那你还要说我找错人了吗?”左平翰一听精神反而放轻松起来淡淡说道:“没想到在这样的穷乡僻壤还布了你这枝暗桩。”说着说着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已然运起全身劲力只听他口中续道:“你既然先我一步到这里想来你目的已经达到了。大家一翻两瞪眼别说你此刻急着要我死就是我也是非杀了你不可!”左肩一动肩上包袱顺着手臂滑到了手上五指松开让包袱自然掉落脚边。

老刘见状冷笑一声挥动手中钢刀立个门户说了一声:“请!”那左平翰还有客气右手雨伞伞尖指地右足一点左肩先身而动状若拖动千斤重物往老刘门面奔去。老刘见他举轻若重蓄势待当下不敢小觑想他背上有伤自己正好以逸代劳万不可随他起舞。打定主意钢刀起手使得是一套“八方藏刀式”严守门户准备先消耗左平翰这一股作气的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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