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铣不假思索道:“那自然是蓟州镇,蓟州镇下辖九个卫所,按满编兵力算,总共有兵力五万余。”
五万多加不到一万那也就六万啊,还是不够啊。
曾淳又问道:“其他地方呢,还有没有兵力比较多的地方,对付十万骑兵总得十多万屯卫才能行吧?”
这个。
曾铣琢磨道:“蓟州镇左边就是宣府镇,宣府镇也有八个卫所,满编兵力足有四万多,不过,宣府镇到京城全是山路,而且还要经过居庸关,回援比较麻烦。
还有就是河间府,河间府有五个卫所,满编兵力也有将近三万,河间府到京城倒是一马平川,而且还有运河能用来运兵。”
这就差不多了,蓟州镇、宣府镇、河间府,这三个地方一定要想办法掌控在自己的亲信将领手中。
现在他手底下还没有什么亲信将领,李珍算是他爹的亲信部将,勉强可以调过来培养一下,剩下的就要靠嘉靖和严嵩给机会了。
这两个家伙是最会做的,有功的将帅那是经常被他们整得死去活来,到时候他想办法救几个就差不多了。
曾淳又细细想了想,随即郑重道:“守让,你家中有信得过的亲信可以派去找你大哥吗?”
杨守让那是毫不犹豫的点头道:“这个自然是有的。”
曾淳又郑重道:“爹,那你赶紧把火器的制法细细写下来,让守让派人去送给杨大人吧,兵力上我们得慢慢想办法,这个火器却是要尽快造了。”
曾铣闻言,那是毫不犹豫的坐下来,提笔就画。
这个宝贝儿子是真的长大了,心思相当的缜密不说,好像还能未卜先知一般,听他的准没错。
曾铣还在心中暗自夸自己的宝贝儿子呢,曾淳一看他画出来的东西和旁边的备注,却是不由得愣住了。
慢炮,炮圆如斗,中藏机巧,火线至一、二时纔,外以五彩饰之,置于敌所过之处,敌视之,骇为异物,聚观传玩者墙拥,须臾药,死伤甚众。
这不就是定时炸弹吗?
而且,做小一点,再把引线弄短一点就能当手榴弹用啊!
曾淳见老爹把注释都写完了,忍不住提醒道:“爹,不做斗那么大行吗,就做成拳头大小,然后把引线做成丢出去就炸那么长,直接点燃丢敌军从中就能炸伤很多敌人啊。”
曾铣闻言,细细想了想,随即连连点头道:“嗯,原本我也有类似的想法,只是没来得及做,这次一并让守谦试试,这个就叫手雷吧。”
说罢,他便按曾淳说的意思细细画起来。
手雷?!
曾淳闻言,又不由得愣住了,手雷是他爹明的?
他正愣呢,他老爹已然把手雷给画出来了,做法就跟他想象中的差不多。
这还没完呢,他老爹竟然又抽出一张白纸继续画起来。
地雷,穴地丈余,藏火药于中,以后覆四周,更覆以沙,令与地平,伏火绳于下,系机于地面人不注意处,过者蹴机,则火坠药,石飞坠杀,敌惊为神。
卧槽,这个我可没提醒,老爹竟然连地雷都明出来了!
不过,这个地雷还是土地雷,算不得真正的地雷,而且埋起来也相当的麻烦。
曾淳想了想,随即提醒道:“爹,这个埋起来太麻烦了,不如以酒坛为容器,装满火药与尖锐的碎铁渣,然后上面置燧石两块,两块燧石相对,上面一块用薄木板固定,敌人踩破薄木板,两块燧石摩擦起火,酒坛中的火药便会被点着了。”
这宝贝儿子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
曾铣闻言,那都愣住了。
他们两父子竟然就这么把最原始的手雷和地雷给设计出来了!
说实话,明军并非干不过鞑靼骑兵,如果让曾铣坐镇西北,俺答汗能保住性命逃到塞外去就算是不错了,哪里有什么北虏之祸。
奈何,嘉靖和严嵩就是要做死,逮着能征善战的忠臣良将往死里整,整得大明北虏南倭,祸乱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