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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再閉眼醒來,已經是好幾天以後了。
總是守在床邊的爸媽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顧玉頹的身影,在江以的病床邊注視他,帶著股病態的笑意。
顧玉頹沒說話,但又仿佛在貼著江以的耳朵說:「沒想到吧,你最後還是沒逃開我,你現在的一切又回到了我的手裡,你由我照顧,你離了我不行。」
江以的眼皮不安地跳動,他還想繼續裝睡直到顧玉頹離開。
結果就是顧玉頹俯身一點點貼近江以,眼見著就要臉貼臉的接吻,江以嚇得馬上睜開了眼睛。
「手機呢?我要告訴我媽,你在虐待我。」這是江以醒來後對顧玉頹說的第一句話。
「醒了?有哪裡難受嗎?」顧玉頹從江以身邊撤走,在茶几上倒好一杯溫水送到江以嘴邊,「嗓子啞了,喝水。」
江以撇嘴推開杯子,埋怨道:「怎麼是你在這。」
顧玉頹揉著江以的耳尖,「不想見到我嗎?你想見誰,我幫你喊過來,到時候他睡下面,我睡上面,你夾中間,喜歡嗎?」
「媽,顧玉頹虐待我,讓我不開心了。」江以對著手機按下了免提鍵,挑眉望向顧玉頹。
顧玉頹心梗住,在江以的注視下,低頭被江以的父母批評警告了半小時有餘,期間一點聲響不敢出,老實認錯。
「顧玉頹,這份工作是你求來的,我們想換隨時能把你換了,正好江以還有個表哥鬧著要來照顧他,你自己要有危機意識,別再讓我聽到小以說他不高興。」
江以從沒看過這麼老實巴交的顧玉頹,好幾次都沒忍住噗嗤笑出聲音。
「是,江姨,我會好好照顧江以的。」
江以把電話掛了,得意的嘴角都快翹到天上去,「實習生,你跪著給我磕個頭認個錯這事就算過去了。」
「你先喝點溫水,嘴巴都開裂了。」顧玉頹重把水加熱送到江以嘴邊。
江以喝一口,又看一眼顧玉頹,然後趁其不備,揪著顧玉頹的衣領湊他臉上去,送了一口熱水進顧玉頹的嘴裡。
「你手腳不乾淨,我怕你給我下毒。」
就這樣,江以喝一口,顧玉頹也喝一口。
不巧的是,得到江以住院風聲的江舟行聞著味的找了過來,江以的消息他誰都沒告訴,一個人單獨找來的。
他站在門外,透過沒關嚴的門縫,把兩人從頭到尾嘴對嘴餵水的動作瞧得仔仔細細。
江以也注意到有人在偷窺,他斜了視線,正好和江舟行對視,江舟行瞳孔猛顫。
下一秒,江以抬手,直指門縫,毫不猶豫地點破:「江舟行在那裡學你偷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