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南山這樣宣誓主權般的發言,傅致琛馬上陰陽怪氣地懟了回去:「他跟誰在一起關你屁事,你都是前任了還在這找什麼存在感。」
江以不出聲,旁觀著一切。
說多錯多,江以只需要站在他們中間,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做個他們想像里的完美愛人就好。
「我好歹也曾經是他的男友,我關心他有問題?我還想和他複合我當然要來找他,我還愛他。」宋南山的語氣溫柔,他是望著江以說的話,眼睛裡帶著被傅致琛凶了後的委屈感覺。
傅致琛看宋南山這副綠茶死處,立馬推聳了一下宋南山,「你別急著做夢複合,我馬上就會成為他的男朋友,到時候我要把我倆訂婚請柬我塞你嘴巴里去,看你還敢不敢這樣說話。」
傅致琛用手直直地指著宋南山,配合著視線一起瞪著他。
宋南山正是想讓傅致琛這樣做,他更加難過了,抿緊下唇不解地看了一眼傅致琛「……我看你並不關心江以,你此刻應該要問江以為什麼要和謝青梧沾上關係,而不是來質問我。」
看完傅致琛,宋南山馬上把視線放回江以身上,雙手試探性的向前伸去,但發現江以的疏遠後只能忻忻垂手。
就在江以放鬆警惕的時候,宋南山馬上握住了江以的手,可憐兮兮地望著他,說道:「我只是關心你。」
宋南山愛哭江以是知道的,但他是頭一次宋南山居然是白蓮花屬性的,裝可憐的一把好手。
在淚眼汪汪的狗狗眼注視下,江以還真不太捨得把宋南山推開。
江以縱容宋南山的行為,不異於是往傅致琛腦袋上澆汽油,他本來就是個打火機,一點就燃說炸就炸。
傅致琛直接掰開了他們兩人相連的手,然後一拳擂在了宋南山臉上,揪著他衣服指著他惡聲罵道:「別裝可憐,你就是想睡他,他長那麼好看你想睡他是正常的,老實承認,別在這死裝。」
宋南山被打後掛在眼瞼上的淚水二話不說垂了下來,他沒還手,只是委屈地望著江以,用哭腔低聲不接道:「我的確只是江以的前任,但我想我也有作為朋友的資格來關心江以吧?你為什麼要對我惡意這麼大?」
……
六個小黑點從江以的頭頂飛過,他只想感嘆一句:開後宮看他們爭寵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太爽了!!!
「我覺得吧……宋南山心是好的,傅致琛你別太……」江以出聲想拉偏架,畢竟可憐哭包攻誰會不憐愛呢?
只是江以話還沒說完,就被傅致琛把剩下的話瞪回去了。
江以不服氣,還打算繼續說,這次打斷他的不是傅致琛,而是一隻手打量似的捏著他的肩膀肉。
「這是在做什麼?」謝青梧低聲笑了,另一隻手裹住江以的手掌,牽著江以走過傅致琛和宋南山之間。
忽然謝青梧停住了,他側臉對傅致琛嗤笑一下,冷道:「傅致琛,你像個笑話。」
隨後,謝青梧就自然地握住江以的手,走出了演員休息室。
江以不久前和傅致琛和宋南山都鬧翻了,誤打誤撞讓這一次本該危險暴露的修羅場變成了後宮爭寵似的笑話。
江以坐在謝青梧的車后座,扭頭看向一旁認真看財報的人,他不明白謝青梧為什麼會突然願意接納他。
謝青梧平常都不正眼看他,怎麼會突然願意在江以被這倆人堵路的時候出手幫他化解危機?
「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江以忽然出聲。
「我對你不好?」謝青梧的視線從財報上緩緩挪到江以身上。
謝青梧上下打量了一眼江以,用著平常語氣說:「是因為我沒有在你這具一掐就留痕的身體的上抽出鞭痕?還是沒有往你打洞的胸口穿鐵鏈子,還是沒有把你全身都塞滿讓你欲罷不能?」
江以的耳朵偷偷紅了,「別說了,你就當我沒問。」
「宋南山的那場車禍的行車記錄儀被人偷錄流出,你打宋南山那一巴掌全網熱議,你現在是知名宋南山前任。」
「……是、是嗎?」江以撓了撓頭,不懂謝青梧說這話什麼意思。
謝青梧伸手揉過江以的耳廓,淡聲道:「你現在很值錢,已經是小明星了,有人找你。」
江以眉頭一皺,感覺不對勁,怎麼隱隱約約有一種要被賣掉的既視感。
「他向我出錢買你。」
隨著謝青梧話音落地,車也停在了一棟公館門前。
江以的聲音瞬間拔高了,手緊緊扒著身上的安全帶,用力地發問:「你要把我賣了?!」
江以扭頭看向窗外,發現江舟行站在窗外,冷冷地望著他。
江以不肯面對江舟行,趕忙解開安全帶,附身趴在謝青梧的腿上望著他,顫抖著聲音問:「謝青梧,這筆生意對你很重要嗎?」
謝青梧緩緩閉上眼,極慢的點了點頭,似猶豫似不舍。
「可你知道我哥會對我做什麼嗎?」江以害怕地發抖。
謝青梧皺了眉,他似乎也沒想到買家居然是江舟行。可是金錢的重量和江以的重量在他心尖的天秤上來回擺動。
終究是金錢占了上風,謝青梧是商人,他把江以推了出去。
江以也沒再留戀,轉頭打開車門說走就走,很難想像前一天晚上還和他纏綿悱惻誇他乖孩子的男人,今天要把他說賣就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