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都是一家人,誰也不是真的嫌棄誰。在音樂結束的那一刻,李婉檸開口,輕聲問:「還唱嗎?」
辛安馬上搖頭,「我不唱了。」
辛易晴隱晦地暗示:「……咱們以前沒來過這裡,也不知道隔音怎麼樣。」
李婉檸立刻去關掉了音響,尷尬的情緒終於稍有緩解。
她坐到沙發上,長舒一口氣,哈哈笑起來,「一家唱歌難聽還不自知的音痴。」
「今天以前,我以為自己是可以出道當歌手的水平,今天以後……」辛易晴撓撓頭皮,坐到李婉檸身邊,悲傷道:「我想我應該要有出了門就閉上嘴的自知之明。」
李婉檸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髮,「沒事,以後咱們在家唱,我不嫌棄你。」
說完她抬起下巴看了還站在台上發懵的辛安一眼,「癔症沒完了?」
辛安眼珠終於轉了轉,滿臉不可置信地說:「怎麼會是這樣?」
李婉檸和辛易晴同時回答:「誰知道。」
「我以後再也不唱歌了。」辛安輕聲唏噓道:「太嚇人了。」
「但是你可以模仿。」辛易晴說:「你把頭髮弄一弄,可以去模仿騰格爾老師,這可能會是個賺錢門路。」
「不了,我怕被打。」辛安說著走過去,坐到李婉檸另一邊,問:「接下來幹什麼?」
經此一遭,唱歌這件事他們肯定是不會再繼續了。
李婉檸說:「打牌吧。」
「打什麼?」辛易晴問。
「抽老鱉。」李婉檸頓了頓,又說:「要不就七鬼五二三。」
「好。」辛安彎下腰,從面前茶几的抽屜里拿出一副牌,問辛易晴最終要玩哪個。
他們這互動實在太自然,辛安完全沒有一點反駁與推拒的意思。
辛易晴眨眨眼,深吸一口氣,還是沒忍住,坦誠地問道:「你們經常玩?」
辛安:「我和你媽只玩七鬼五二三,抽老鱉兩個人玩太沒意思。」
「好有意思啊。」辛易晴震驚道:「……你倆咋不玩接竹竿呢?!」
李婉檸從包里拿出自己早已準備好的長狀標籤紙,疑惑道:「那不是一個人的時候打發時間用的嗎?」
辛易晴:「……」
她憂心地問:「你們上班的時候不跟同事玩這個吧?」
「怎麼可能?」辛安說:「他們只玩無的鬥地主,體會不來抽老鱉的快樂,誰要和他們一起。」
「那就好。」辛易晴略微松心,然後感慨道:「爸,媽,我今天發現了一件事。」
「什麼?」李婉檸把標籤紙揪下來一張試了試粘在臉上又拽下來會有多疼。
「你們真的好可愛啊。」辛易晴笑著說:「幹什麼都可愛。」
辛易晴對鬥地主是真的沒有一點好感。
正如辛安所說,那很無,只有她那個煩人精領導喜歡,因為他總是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