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節課的時間就這麼過去,辛易晴最終什麼也沒有做成。
第二天,她乾脆就沒交這個作業。
不是躺平嗎?不交作業很正常啊,她勸自己說,然後忐忑不安地用幾句話應付了課代表。
結果還是被沈鶴眠叫過去,她這次臉色更難看,直接問辛易晴:「你的作業呢?」
辛易晴被褲子口袋裡面的幾張她剛放進去不久的疊了好幾下的紙硌著,默聲兩秒,如實回答:「丟在宿舍了。」
很招搖很放肆地不交作業,辛易晴做不出來。於是她昨天晚上就把作業帶回了宿舍,然後故意落在枕頭下面。
只回答事情的一部分,倒也不算撒謊。辛易晴想。
「你是認真的嗎?」沈鶴眠驚訝地笑了笑,又問:「我記得咱們是十一點下晚自習,早上五點四十就要到教學樓前面集合,你把作文練習本帶回去是要做什麼?」
「我想多練幾頁。」辛易晴撒了謊。
「我給你開條,你現在去宿舍,把作業拿出來。」沈鶴眠說著就拿出一張紙,唰唰在上面簽了名字,遞給辛易晴:「去吧。」
「要上課了。」辛易晴掙扎著說。
沈鶴眠:「沒事,我的課,允許你遲到。」頓了頓,她說:「哪怕曠課也沒關係,但是在下節課之前,我一定要見到你的作業。」
這意思就很明白了。
沈鶴眠早看出來辛易晴是在撒謊,只不過沒有戳破,甚至還給了她補救的時間。
辛易晴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的作業沒了。」無奈之下,辛易晴只能承認:「我寫不好。」
「什麼叫『寫不好』?」沈鶴眠有些不解,說:「你以前寫的很好的啊。」
「我現在寫不好了。」辛易晴拿出褲子口袋裡面皺巴巴的紙,在桌子上鋪平整給沈鶴眠看,然後低聲說:「我昨天交的作業,是我現在的真實水平。」
「為什麼會這樣?」這幾張紙足夠證明辛易晴雖然有撒謊,但也不是無可救藥。沈鶴眠很輕地敲了一下桌子,思忖著問:「你最近是覺得壓力很大嗎?」
辛易晴搖頭,「我沒有壓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寫不好了。」
「把這張紙撕碎。」沈鶴眠隨手拿起一張辛易晴的作業紙,遞給她。
辛易晴睜大眼疑惑地眨了一下。
沈鶴眠又把手往辛易晴的方向送了送,重複一遍:「撕碎它。」
辛易晴迷茫地接過自己那辣眼睛的作業紙,卻不敢有沈鶴眠口中的相關動作。
曾經有一次,她跟著領導去見客戶,結束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領導說要請她吃飯,許久沒有好好吃頓飯的辛易晴非常歡喜地跟在領導身後,被他帶著進了一家高檔餐廳,最後卻是辛易晴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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