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李唯希摸出钱袋,“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府了。裴之公子,这坛酒多少钱?”
“不必了,就当我请你的,有空的话多来我这里坐坐。”
“好,那就多谢招待了。”
走出阁楼,李唯希回头望向楼顶。
“这阁楼的装潢如此典雅,裴之公子的来历定不简单。”
“噗——”
一口鲜血吐出,周歆禾猛然睁眼。胸口的伤势竟已无大碍,周身精力充沛,内息稳固。她舒展双臂,久违的轻松快意涌上心头。
“白日无相竟会有如此奇效?”
周歆禾离开闭关密室,决定去找鬼面问个清楚。
“师父,我记得白日无相是你教给我的心法,那为何会出现在母亲留给我的剑谱上?而且上面所载,和你教给我的大有不同。”
鬼面看着白纸黑字,两种不同的心法口诀在他脑中浮现。
“白日无相是为师的独门心法,具有护主之效,能在危急关头护住习得者的心脉。你母亲在世时,我曾告诉过她这门心法。她曾和我说过想要将其改造成更厉害的功法,如今看来,她的确做到了。”
“逆转周经,破而后立。我照着上面的法子,现伤竟好了大半。”
“那就是了,如今你练就的白日无相,除了护住心脉,还能使死肌复生。若是有多年功力积累,哪怕以后被人毁了经脉也有望重塑。”
“我明白了,好一个白日无相!”
鬼面笑道,“你既已翻开了这本剑谱,想必已是手痒想要练剑了吧?”
“师父在此时将剑谱交给我,应当是害怕我的身份被人现后不好应对。”
“你还是这么聪明。歆禾,为了拿起手中的这把将狄剑,你承受了太多痛苦。有如今的武学造诣也是理所应当,只是在江湖之上,高手如林。这些招式,虽是伤人伤己,但你有白日无相护体,若能将心法与剑术合一,普天之下,你的对手将屈指可数。”
周歆禾接过鬼面递回的剑谱,“生死难为,却在人为。或许真的只有足够强大,才能有活下去的资本。”
“这是杀手的必经之路,也将是你今后要走的路。”
三日之期已过,孟子琛与佑兰君来到军吕府上。
军吕拿出一个小锦盒,打开盒盖,一颗晶莹洁白的药丸映入眼帘。
“二位,这便是成品,南厥王服下后需以内力催化,不过多时便可去除顽疾,身体康健。”
孟子琛瞥了一眼药丸,“军吕,我父王的病症连医师都说不清楚,为何这魔草加上鹊雪枝便能使他痊愈呢?”
“呵——”军吕关上锦盒,“看来南厥太子还是不相信老夫啊。其中之理很难说明,不过我既然答应了太子,就必定会做到。事到如今,太子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孟子琛哑然,接过锦盒,行礼道:
“多谢军吕!待父王康健,我必定再来重谢。”
“太子不必客气,毕竟我们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我离开南厥已有多日,不知父王身体如何,今早已向叱干王辞过别,这便要回去了。军吕,告辞。”
孟子琛行礼离去,佑兰君与军吕相视一眼后也跟随其后。
“子琛,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去邺城。”
黑衣男子从帘后走出,来到军吕身边。
“往生丸仅此一颗,你竟还真舍得给他?”
“魔草已到手,这个买卖不亏。你的毒炼的如何了?”
“毒已炼成,静待王上一声令下。”
“那便好。”
军吕回忆起孟子琛第一次来找他询问魔草一事时,他便有了这个计划——
“军吕为何会突然提到魔域?”
“孟子琛曾一人前来询问老夫有关魔草的事。”
“哦?孟子琛想要魔草?这是为何?”
“回王上,据他所言是想用魔草治好南厥王的顽疾。”
“可笑,魔草怎么能治病?”
“魔草当然不能治病,但能用它炼化魔气。”
“军吕可是想到了什么?”
“王上几次对邺城下手,却总不尽如人意。既然中原皇帝想用歆歃堂来牵制我们,那我们也得回馈他一份大礼!魔草淬炼魔气,再用魔气控制邺城的人引骚乱,这样一来,城内的几位家主又当如何应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