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阿爹,只可惜我还没有召剑的本领,不然也不会……”
“唯希啊,要让你的剑成为命剑可绝非易事,就连阿爹,也还不曾达到这个境界。”
“江湖上能召剑之人少之又少,难不成此一行唯希见到了这样的高手?”
“……是,只是……”
“唯希姐!”江辰煜匆匆跑进江府,来到前厅,“李伯伯,李姑姑。”
“辰煜?怎么如此慌张?”
“李伯伯,请您救救我父亲吧!他不知被何人打成重伤,已经……已经……”
李雷二话不说便奔向江府。其余三人紧跟其后。
“辰煜,江伯伯不是一直留在邺城吗?怎么会被人打伤?”
“唯希姐,具体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父亲……是和哥哥一起回来的。”
“江伯伯他……也去了前山?”
来到江府,江万天正在房内运功,江辰皓守在一旁。
李雷见状,示意三个小辈离开,留下李瑾秀为二人护法。
“辰皓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江伯伯他……是被谁打伤的?”
“我也很诧异,只是父亲什么都不肯说,他只告诉我,此次前山异动与二十多年前的一桩往事有关。”
“二十多年前?”
“是,先前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这一次,父亲打算将事情的原委尽数告知我们。”
“那件往事会不会与歆歃堂有关?”李唯希心想。
“唯希,那晚过后你去了哪里?有没有遇到什么人?又是如何与辰煜碰面的?”
“辰皓哥,我……我没有遇到什么人,只是途中不慎摔落滑坡,不过也万幸掉进一个山洞之中。后来又下起了暴雨,这才决定在那里多留片刻。至于辰煜,我们的相遇纯粹是偶然。”
“原来如此,所幸你们都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李伯伯和父亲交代。”
一直沉默的江辰煜偷偷瞥向李唯希,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将遇见天煞的事隐瞒下来。
河畔竹屋内,有一人缓缓清醒过来。
她费力地睁开眼,觉自己趴在竹床上,全身酸麻,背上的伤口疼得厉害,似乎连呼吸都成了一件难事。
她想翻转过身,却疼得难以动弹。
“你的伤口根本就没有愈合,内力涣散,为何要强撑着使用踏云梯?你可知,我差一点……就没有拉住你。”
耳旁传来裴之才的声音,然而此刻的她,不想面对任何人。
“裴之,如今你也看到歆禾醒来了,赶紧回邺城去吧。”罗熙端着汤药走进竹屋。
见他无动于衷,罗熙接着说道: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裴之才哑然,静静地看着那张已毫无血色的脸庞,许久才起身离去。
罗熙放下汤药,心疼地望向她满目疮痍的后背。她走近掀开棉被,晌午才换下的白色内衣又染上了道道血痕。
“五十噬骨鞭,难以想象的疼痛,歆禾,你受苦了……”
罗熙蹲下身,捧着汤药靠近。
“来把药喝了,喝了就不疼了。”罗熙舀起一勺汤药送到她嘴边。
见她没有反应,罗熙又说道:
“放心,我把苦味都去掉了。”
她这才缓缓抬起头。
哪怕只是再轻微的动作,也难逃痛苦的吞噬。
见到她这副样子,罗熙也感到揪心的疼。
“当初真不该答应你,堂主他……”
“罗姨,我的伤势……不要让师父知道。”
“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我方才……用全部的内力压制住了伤势,他应当……没有看出来……”
“你又何必要这样做?歆禾,你听清楚了,如果以后你还想拿剑,在伤口完全愈合之前,不得动武,更不得使用内力。若是做不到,我便将你绑在这床上。”
“要……多久?”
“一个月。”
“这么久?”
“你当噬骨鞭是寻常刑具吗?若非你功力深厚,旁人这样折腾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