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希见状欣喜不已。
“歆禾,你。。。。。。”
周歆禾弯腰拾起外袍穿上,只是动作一大碰到了伤口,疼的她咬紧了牙关。
“我晕了多久?”她背对着李唯希问道。
李唯希抬头看向天边的落日,“应当快到酉时了。”
“这么晚了。。。。。。”周歆禾喃喃道。
“歆禾,我们应当先找个地方把你的伤处理一下。”李唯希连忙上前捡起地上的剑鞘。
周歆禾右手一挥,将狄回鞘,冲力不禁使李唯希手臂一颤。
“别再妄动真气了。”李唯希绕到她身前,“这里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够疗伤?”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晏冥钉入体的后果,我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等什么?”
“等它第一次作,之后我的内力才会回转,才能将它们逼出体外。”
“。。。。。。晏冥钉作,会很疼,对吗?”李唯希眉心紧皱,满眼心疼。
“或许吧。”她轻描淡写地吐出三个字。
“那我们。。。。。。”
“此地不宜久留,无论如何都要即刻赶回邺城。”
“你伤成这样还怎么赶路?”
周歆禾扭头瞥了她一眼,故作轻松道:
“我还没那么矫情,这些伤痛和归一作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明明她的语气是那么虚弱。
李唯希微微抬头,将眼中的热浪憋了回去。她转过身,微微下蹲。
“我背你。”
周歆禾无奈笑了笑。
“你若是不想我伤上加伤,就别出这种馊主意。”
说罢,她拿过将狄剑,径自往前走去。
“你走慢点!”
李唯希连忙追上她。
“你说什么?你给本王再说一遍!”叱干王朝前来汇报的探子怒吼道。
“回王上,两千禁军正向邺城而来,明日便能。。。。。。”
“咔擦——”
没等探子说完,叱干王一手捏碎了握着的酒杯。跪在地上的探子不禁瑟瑟抖。
“滚!”叱干王将手中的碎片甩飞在地。
半晌,他才灰溜溜地“逃”出营帐。
“王上息怒。”军吕拱手道,“区区两千禁军,加上邺城那些老弱病残,我们的胜算依旧很大。更何况,王上的战甲还没见天日呢!”
叱干王听完稍稍平息了怒气。
“左彧使的伤还没好吗?”
“内伤的疗养急不得,王上还需再等待几日。”
叱干王来回踱步,焦躁不安。
“还要让本王等多久?他们喘息的时间越长,战线拉的越长,变数只会越多!”